就在耐心耗滯就差那麼一點的時候終是瞧見了亮光處,人在暗處呆久了,五官觀感也會隨之變得敏感起來,這說通俗點也就是求生意識。連腦袋都用不上考慮,那股本能就帶著步子狂奔過去....
遠處一片大綠青草地呈現眼前,中間似乎還開了朵大鄒菊,黃豔豔紮眼得緊。不對啊...這不是花開的節令才是...而且那花..也太大太紮眼...少年剛思量到這,忽見那朵大鄒菊換了個身,撩出披肩長發.
求生本能什麼的都給這突如其來的詫異景象硬生生的壓了回去,停下腳步,跟那朵大鄒菊也已經是二十尺不到的距離,眼睛上下打量著,貌似,是個人臥在那兒。側身背向的角度不辨著男女,能大膽打赤那光裸裸手臂膀,約摸是個男子。看身高,也就是個十四五歲的孩童。就是...這身豔橘黃的顏色和這身衣裳的樣式太過奇特了。
再走近一點,再走近一點,再再走近一點....
已經是快觸碰到蔓延在地的發絲這麼近的地方了,站在那大花的背後,少年悄悄的努力的伸長了脖子,頭低低的,眼神直溜溜的望著躺在地上的神秘人物,努力的想辨清模樣。這一瞧,便是讓少年楞了神,發呆的時間足有一炷香那麼長..就這麼走神的看啊看啊看
該死的!怎麼還沒走!這麼個裝下去實在是身體酸痛得不行了。忍忍忍忍忍..不下去了!!
一陣強風刮過,平曠靜寂的草林間竟刮出了句聲響,是個平平啞啞的調“兄弟抱歉了啊!”少年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前腦門就“咚”一下,挨了一記明棍,光是用聽就知道這下手下的忒狠了點。
不宜啊不宜。這是少年昏過去前最後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