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樓道裡,大門被走在最前麵的女人拍的哐哐響。
外麵的捶門聲,吵到17樓幾人。
蕭磊手持消防服一馬當先衝出家門,秦冉第二個出來,手上拿撿來的電棍,趙晴出來的稍微慢了些。
她幫晨晨穿戴整齊,讓小女孩藏在大門後,趙晴抿了下唇,背著唐刀跨出家門。
魏雨潔一直緊繃的心弦有那麼一會兒放鬆了下來,麻痹的眼神,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如同死灰般的眼神重新燃起希望。她想活著,不想再過生不如死的日子。
她老公李海鳴沒了蹤影,家被大雪掩埋,走投無路的她隻能任人驅使,活得像一個行屍走肉,從身到心被迫接受無休止的摧殘。
看到有人出現,她手指緊緊地扒在大門上,哭道“小磊,救救我。我家被大雪埋了,老公生死不知,我跟你爸媽都是生活在一個鎮子上,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你李大哥平日裡待你不薄,小磊,你就看在我們都是街坊的情分上,開門讓我進去躲躲風雪。”
然而回應她的是沉默。
蕭磊握著消防斧的手一緊,秦冉和趙晴齊刷刷的朝他看來,讓他頭皮發麻,蕭磊看向魏雨潔,“樓裡有空房間,你隨便找一間都能住下。”
雲頂四季大半居民都是附近小鎮子上的拆遷戶,隨著大家搬入雲頂四季,這片區域歸納到龍城新北區。蕭磊家因為宅基地麵積大,積極響應上麵號召拆遷搬家,分到了三套房,坐地起價不願搬離小鎮的釘子戶,悔得腸子都青了。
魏雨潔一家和他家關係實在稱不上好,一般般都達不到的那種。
她老公半夜撬人小女孩門,那是人能乾得勾當麼。
一提到這個,蕭磊滿肚子火氣,對夫妻兩人行跡頗為不齒。
聽完蕭磊的話,麵黃肌瘦的魏雨潔臉色更菜色了,身體搖搖欲墜。看到蕭磊身後乾乾淨淨的兩個女人,她眼裡露出譏諷,臉上卻還是一副苦苦哀求,直挺挺跪在地上,“小磊,你發發善心,收留我幾天,讓我有個容身地,片瓦遮身就好,樓道裡借住下成嗎?”
趙晴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哭得傷心欲絕的女人,哭得太煩了,很想將人丟出去。
溫柔刀刀刀要人性命,拿女人做誘餌激發男人保護欲的手段末日裡比比皆是,落在趙晴眼裡,女人每一處苦情表演都透著破綻。
每天目睹附近樓裡暴行,見過不少稍有姿色的男男女女女被圈了起來,被人反複羞辱,供人取樂。
她一個失去老公庇護的女人,沒破釜沉舟的勇氣是很難存活在樓裡的。今天你大發慈悲讓人借住樓道,明天她就能使出手段進屋,再聯合身後的人鳩占鵲巢,幸運的留你一條性命,不走運的被人圈起來,逼良為娼,榨乾你身上每一滴血。
她可沒閒工夫管這個陌生人死活。
對上蕭磊於心不忍的眼神,她上前一步,居高臨下道,“閉嘴,滾。”
話音落地,哭聲驟停,蕭磊、魏雨潔怔怔地看向她,秦冉自出來後,就一直站在蕭磊身後一言不發,隻冷冷地看了魏雨潔一眼,便不再理會。
魏雨潔憎恨地看向趙晴,咬牙切齒道,“小磊,你連兩個租你房子的女人都能收留。為什麼不能行行好照顧我一下,好歹我們也是鄉裡鄉親的十幾年交情。我知道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沒談過女朋友,你不要被這兩個女人騙了,她們不過是圖你家房子圖你能保護她們,等哪天天災過去,你看看這兩個女人還能跟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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