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法蘭起床走到客廳,意外地沒看到利威爾的身影。
利威爾的生物鐘向來準時,從法蘭認識他到現在,他從來都沒睡過懶覺。
這是怎麼了。
法蘭有些擔心,走到利威爾的房門外。
利威爾這個人對周圍的環境總是異常地敏銳,以往他隻要走到門口,利威爾就知道有人來了,今天卻毫無動靜。
他越發覺得是出了什麼事,連門都沒敲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下一秒,他就後悔了。
屋內,利威爾側躺著。他的懷裡躺著一個熟悉的人影,膚若凝脂的小臉眉眼如畫,紅唇微張,還在熟睡中。
然後,那雙死魚眼睜開了,帶著被打擾的不滿看向了法蘭。
法蘭幾乎是本能地關上了門。
伊莎貝爾看到他臉色煞白,嘰嘰喳喳地嘲諷他怎麼像是見了鬼的表情。
他一臉的生無可戀,麻木地又走回了房間,剩下伊莎貝爾一個人蒙圈。
利威爾看著自己懷裡的小人兒,才幾個月的時間,莉莉的個頭猛地在往上竄,已經都快比他高了。此刻她蜷縮著把頭埋在他的胸口,像個小雪球,睡得正香。
利威爾莫名盯著她看了好久,一動也不動。
這是莉莉睡得最好的一覺了,沒有噩夢來驚擾她。她睜開眼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利威爾,揉了揉眼睛嗓音還帶著困意,對他說了聲“早”。
利威爾嗯了一聲,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女孩突然湊上前親了親他,然後又敏捷地往後縮了縮,觀察著他的反應。
昨晚的那個吻她還記憶猶新,後來不知不覺她就睡著了,讓她現在想來懊悔不已。
見利威爾沒有反應,她又湊上前親了他一口。
利威爾的眼神裡閃過些什麼,可她看不懂。
奇怪,不應該是這個反應啊。莉莉在心裡嘀咕。
她剛想再試一次,利威爾先低頭咬住了她的唇。
和她蜻蜓點水的吻不同,利威爾的氣息太過侵略性。他撬開了她的雙唇探入了她的口中,左手撐在她的枕頭上,將她整個人都罩在他的生下,像是在宣誓他的主權。
她連呼吸都忘了,哪經得住這個,無助地摟著他的脖頸,順從他的占有。
等到他終於放開她時,平日蒼白的臉上泛著紅暈,看著她的紅唇上印著的齒印,利威爾的心情莫名的好。
可小女孩完全不懂得見好就收,兩隻冰涼的小手毫無經驗地在他身上亂摸。
利威爾的身材那是沒得說,平時穿著襯衫就能看出來,她紅著臉,竟然開始解他的衣服扣子。
這下真的是在挑戰他的自製力了。
將她不安分的手鎖在身後時利威爾還得小心地避開她腹部的傷口,等他終於把她製服讓她動彈不得時,利威爾忍得眼睛都紅了。
“你,你乾嘛?”莉莉不服輸地撅起嘴,用眼神指了指利威爾身上的“證據”,“昨天說好的,做你想做的事呢?”
利威爾差點被她氣笑了,騰出一隻手又彈了一下她的腦門,“你才多大就想這種事?”
莉莉:???
昨晚的徹夜長談是白談了嗎?怎麼又回到年齡上去了?
利威爾不再跟她廢話,直接拎著她的手把她扔出了房間外。
她惹起的火,他隻能自己滅。
大清早的他不得已走進了淋浴間,打開龍頭,冷水從頭淋下。
這個澡他洗的時間太久,等走出房門,客廳裡的三人已經在桌前吃早飯了。
伊莎貝爾看到他也不禁抱怨,“大哥,你的潔癖是不是又嚴重了。早上也要洗澡,還洗這麼長時間”
一旁的莉莉像隻小狐狸一樣眯起了眼睛,偷笑著附和伊莎貝爾的話。
利威爾的頭發還未乾,有水滴順著額前的碎發滴下。他掃了眼莉莉還光著的腳丫,眼神又暗了下去。
轉身進了伊莎貝爾的房間,把她的拖鞋拿了出來,蹲在她麵前替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