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輕弦更加愉快地笑了起來。
李紅燭洗漱完畢。她趁機問了任輕弦那個昨晚困擾她的問題。
“沒有檢票?”任輕弦的臉上充滿了疑惑。“本來就是,不用檢票的啊……”
既然不用檢票,那就沒有問題了。李紅燭感到有些餓了,她想去吃些東西。於是她問任輕弦餐車在哪。
沒想到任輕弦的表情突然變了。“不能去其它車廂,隻能待在這個車廂裡。”她著急地說,“你若是沒帶吃的,那吃我的便好了。”
李紅燭想要拒絕,但架不住任輕弦守在車廂門前,一副完全不想讓她靠近車廂門的樣子。她不懂這是什麼奇怪的規矩,但那就聽她的吧,白吃白喝她也很願意。
就這樣李紅燭和任輕弦一起吃了早飯,一同吃早飯的還有昨晚另外兩個說話的男人。車廂裡似乎隻有他們四個人。
“這節車廂裡人真少,是因為不是旅遊旺季嗎?”李紅燭說。
任輕弦一臉黑線。
“難道你真是普通旅客嗎?”兩個男人中年齡小的看起來二十多歲的那個發問。
李紅燭十分茫然。
“你要到哪下車?”兩個男人中年齡大的看起來四十多歲的那個說。
“我不知道。”李紅燭說,“我的腦子有點問題,記憶有些不太清楚了,我隻記得我上車是為了看病。”
李紅燭見到那兩個男人都鬆了口氣。“既然這樣,我們就是同僚了,希望這次合作愉快。”李紅燭更加茫然了。
任輕弦突然舉手,像課堂上回答問題般說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四十多歲男人說。
“她不是會失憶嘛,所以可能失去了之前買票的時候的記憶,買票的時候知道自己要去乾嘛,上車的時候給忘了。”
“既然如此,我們解釋給她聽吧。”四十多歲說。
“還是我來!”任輕弦說,“這趟列車沒有名字,隻要買到票的人都可以上。不能離開上車時所待的車廂,列車行駛的時候不能下車,停下的時候不能不下車。等到了終點站,就可以實現你的任何心願。”
李紅燭消化著這些信息,在她失去記憶的時候,她居然給自己買了這麼一張奇怪的車票。不過這也正和她意,她隻想解決自己頭痛的毛病,既然任何心願都能實現,那解決頭痛應該也不在話下。
“怎樣才能到終點站呢?”李紅燭說。
“我不知道……“任輕弦說,“不過終點肯定在前麵,隻要一直走下去就能到。”
“下次列車停下的時候我們就必須要下車?”李紅燭說。
任輕弦點頭。“現在在車廂裡我們是安全的,但列車一停下我們就必須下車,重新買票再上車。在外麵,可能會有危險,什麼人都不能相信……”說到這裡,任輕弦臉上浮現出害怕的神色。“我也是第一次上車,也不知道會遇到怎樣的危險。”
四十多歲的男人突然把任輕弦抱在了懷裡。“不怕不怕。”他像哄孩子一般哄著任輕弦。
李紅燭這才發現這兩人似乎是一對。
那個年輕男人此刻說話了。“我是第二次上車了,等下車後,你們可以聽我的。”他說,“我叫吳孟超。”
“李紅燭。”李紅燭點頭,她沒有什麼意見。
“於望憂。”
“你們都會些什麼?我原來是當兵的,多少會點功夫。”吳孟超說。
“我沒當過兵,原來乾重體力活的,隻是一身蠻力罷了。”於望憂說。
“我,我是學生,我知道要來,在網上學了些占卜通靈的方法。”任輕弦說。
“網上的東西可不能隨便信啊。”吳孟超說。
任輕弦漲紅了臉,但被於望憂擋住了。
“你呢?”吳孟超問李紅燭。
“我不記得了。”李紅燭說。
吳孟超歎了口氣,似乎料到了會有這樣的回答。他的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上次我們五個人,每個都比咱們現在這幾個會得多,可就這樣最後能再次上車的隻剩下了三個。”
於望憂的表情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剩下的人呢?”李紅燭好奇地問。
吳孟超沒有回答,任輕弦往於望憂懷裡縮得更緊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雖然不強,但隻要齊心協力,還是有機會的。希望到時候各位都彆藏私,也彆起異心,不管誰遇到危險了,都儘力去救。”吳孟超說。
於望憂點頭,也替任輕弦答應了。
李紅燭也點頭。“既然商量好了,那一言為定,如果你們遇到危險,我會救你們的。”她認真地說。
吳孟超一臉無奈。這個隊伍裡隻有他有過一次的經驗,於望憂看起來力氣雖然大,但也沒練過什麼,還帶著任輕弦一個拖累,剩下這個女孩子腦子不太好使的樣子。他感覺前途很渺茫。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沒人再說話。李紅燭又感覺有些困了,她要去再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