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崎舞。岩崎家的大女兒,岩崎杏的姐姐。
但鬆原旋律沒有找到除了姓名以外的任何資料。年齡、長相、所讀學校等等。統統都沒有。
因此她沒辦法百分百確定那個女鬼就是岩崎舞。
雖然這事完全可以問岩崎杏,鬆原旋律覺得手機聯係並不靠譜。最好是親自見麵,麵對麵說話。隔著屏幕,誰知道對麵是人是狗。
鬆原旋律想找女鬼,但對方不知道去了哪裡,直到夜晚,都沒再出現。
翌日一早。
在走出公寓時,鬆原旋律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鬆原同學。日安。”
岩崎夫人從車上下來,溫溫柔柔地朝著她施禮。
鬆原旋律則安靜地看著岩崎夫人身後,嘴角輕揚:“原來在這啊。”
“這?這什麼?鬆原同學是在跟我說話嗎?”岩崎夫人奇怪地看著麵前的黑發少女,對方的眼神意味深長。
鬆原旋律歪了歪頭,答非所問:“岩崎夫人難道不覺得最近有點冷嗎?”在她的視野裡,四肢被折斷扭曲的女孩,搖搖晃晃地與岩崎夫人靠得極近,血源源不斷地從身體裡湧出,鮮紅的血滴答滴答沿著手指、衣襟往下滴。
黑色頭發被血水弄得濕漉漉粘在一塊。
一雙像被血液泡紅的眼睛,死盯著岩崎夫人,好似要從上麵咬下一塊肉似的。
聽到鬆原旋律的話,這雙猩紅的眼珠子動了動。
一切在看清楚岩崎舞後,迅速得到了解釋。
而岩崎夫人望著鬆原旋律似是含笑的眼睛,心底莫名冰涼:“你怎麼知道。”不知為何,鬆原同學的這雙眼睛很漂亮,黑白分明,清澈明亮。但在她看來,卻讓人有種奇怪的寒意。
仿佛內心那些主意,已經被看透了般。
“當然知道了。”
鬆原旋律稍稍往前湊近了岩崎夫人一點,壓低嗓音道:“夫人沒看到嗎?岩崎舞正在看著你。”
岩崎夫人肩膀一抖,臉色劇變,厲聲喝道:“你在說什麼!”接著,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眉頭緊擰,“是杏跟你說的嗎?哼!那孩子小時候受過驚嚇,總是會胡言亂語……”
說到這,岩崎夫人有點說不下去。她發現,對麵的女孩神情淡淡地看著她,一付‘看你怎麼表演’的樣子,讓她氣惱不已。
她岩崎集團的董事長夫人,什麼時候有過這種待遇。
不要氣。不要氣。岩崎夫人沉下臉:“我本來是看在杏病重的份上,來請你過去的。現在看來,你根本就不配做杏的朋友。”
“至少這樣,不會被殺死不是嗎?”鬆原旋律輕描淡寫道。
岩崎夫人臉色更加難看,她氣得發抖:“杏到底跟你說了什麼!”實際她也有些心慌,那個死丫頭,怎麼到處亂說話。看來是不能再留了。
至於什麼鬼魂。哼。她才不信。
若真有鬼魂索命,她怕是早就死了千遍萬遍了。
“好了。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這份邀請便罷了。”岩崎夫人轉過身,朝身後兩個保鏢使了個眼神,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好的邀請不接,那就隻能打暈了帶走。
保鏢一接到岩崎夫人的示意,當即走了過去。
跟身強力壯的保鏢對比,站在那的鬆原旋律就像一隻柔弱無助的小白兔般。
岩崎夫人絲毫不擔心會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