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多。
夜風有點涼。
鬆原旋律攏了攏衣領從搜查一課的辦公室走出來,迎麵正好碰上靠在牆邊,喝咖啡提神的鬆田陣平。
看到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鬆田陣平神色恍惚了下,脫口而出:“你怎麼會在這。”說完,他馬上想起,前麵被帶回來的岩崎集團董事長夫婦,這個案子貌似就是這丫頭破的。
“是岩崎集團的案子?”他補了一句。
鬆原旋律看著他,眨了眨眼,豁然想起來:“是你啊。墨鏡警官。”距離上次幸田餐廳案件沒過幾天,她還是記得這個差點提前破案的警官。
“什麼墨鏡警官,我叫鬆田陣平。”
不知道為何,聽到那句墨鏡警官,鬆田陣平的心態反而平和了。他隨口道:“要喝點什麼?”
鬆原旋律看了看他:“謝謝。要甜的!”
沒看錯的話,對方不是第一次用這種看到熟人的目光看她了。上次在幸田餐廳便是。當時她還以為是認識她的人。現在想來,不是認識她,而是認識和她相像的人。
鬆田陣平打量了下她。從頭到腳都是黑色的女孩,皮膚在燈光下顯得分外的蒼白,整個人也纖細得仿佛一折就斷。
這丫頭是沒吃飽嗎。
咚!一盒飲料從自動販賣機裡掉下,鬆田陣平掏出飲料遞了過去:“就當是給你的犒勞吧。”
“謝謝鬆田警官。”
鬆原旋律眉眼彎彎接過飲料,是草莓牛奶。居然還是溫熱的。這個人看上去脾氣不是很好,卻意外的體貼。
“嗯。”鬆田陣平看著麵前這張笑臉,平靜地點點頭,連笑起來的樣子都一樣。
如果不是報紙上通報雨宮音符已經死了,他都懷疑眼前這個人就是長大後的雨宮音符。
兩個人就這麼相隔一米多的距離,站在自動販賣機前慢悠悠的喝著飲料。
“你的監護人呢?不來接你嗎。”
咖啡喝完後,鬆田陣平將其丟進垃圾桶後,看了眼時間問道。他調查過鬆原旋律的資料,國外出生,父母早亡,後來被遠方親戚收養了,一年多前才回日本讀書。這明明和雨宮音符八竿子打不到一塊不是麼。
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鬆原旋律,他總有種對方就是雨宮音符的感覺。萩也說過可能是錯覺。確實是錯覺。死人怎麼可能複活。
“監護人啊。”
鬆原旋律勉強想起來她的那位監護人。據希月說的,她的監護人是琴酒。組織的TOP KILLER。他要過來,怕是直接就該進去了。
“出差了。他很忙。”
忙著做任務,處理叛徒,和乾掉敵對組織。
是真的很忙。
“那要我……”
鬆田陣平下意識沒說完,鬆原旋律的手機就響了,接完電話,她笑著朝對麵的警官小鞠躬了下:“我朋友來接我了。謝謝了,鬆田警官。”
“不用。”鬆田陣平沒所謂道。
“對了。”
鬆原旋律走了幾步,回頭看向他:“我和你認識的那個人,真的長得那麼像嗎?”
鬆田陣平訝異地看向她,旋即想到鬆原旋律的身份,失笑道:“確實很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難怪。”鬆原旋律也算明白,為什麼對方會看她出神了,“是很重要的人吧。”
鬆田陣平垂下眼眸:“算是吧。是比較特彆的妹妹。”
拐角處。萩原研二也輕輕歎息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