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田舞消失了。
在確認岩崎夫婦死亡後,高田舞又去看了下高田杏,便回來和鬆原旋律道彆了。
“謝謝您。音符老師。”
高田舞由衷地露出笑容。布滿血汙的扭曲身體在消失前一刻恢複成生前的模樣。是個漂亮纖細的女孩。
她朝著鬆原旋律深鞠了一躬,隨後如同光沙般潰散。
“再見了。”
鬆原旋律低語了句,伸出手,一顆光沙落入掌心,轉眼就消失了,仿佛高田舞從未出現過一樣。
岩崎夫婦死亡,代表這件事正式落幕。
“還真有點不適應啊。”
鬆原旋律收回空蕩的手掌。高田舞是她失憶後可以說相處最久的‘人’了。在對方麵前,她完全不用裝什麼。
生者與死者的界限再安全不過了。
這是這個世界的規律,一如人總會死,生命總會從誕生到消亡。
當然。真正陪她最久的應該是係統。
“係統。你說老師是怎樣的人?”鬆原旋律支著腮問道。
經過這段時間的研究,她發現係統有很多功能,比如隱藏郵箱、通訊錄,直接使用係統連接她的手機等,幫她進行漫畫的助手工作,掃描、上傳,調取聯網的監控。總之一切網絡性質的東西都可以做到。
但一涉及到她本人一些具體事情,就會卡機。
就像這句“老師是怎樣的人”,兌換成“我是怎樣的人”“櫻田希月、桃井五月是怎樣的人”,都會瞬變啞巴。
“哎……”
鬆原旋律歎氣,她總有種這樣的問題,係統會回答才對的感覺:“你要是再智能點就好了。這樣你就能告訴我,老師是怎麼去世的了。”
不論什麼信息,她想多知道一點。
那次黑色辦公室的夢,她之後就沒再夢到過。
相關的解夢,也沒找到。
但她能感受到那時夢中自己的感覺,夢中的她覺得那個辦公室是囚牢。
囚禁了老師的囚牢。
老師的死是否跟那間黑色辦公室有關呢。或者,跟組織有關?
“你老師是自殺身亡的。”
鬆原旋律身體一僵,不敢相信地看向係統。
桐皇學園。
正是上課時間,桃井五月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有意無意目光會斜向一旁空蕩的座位。教室裡有兩個空座位。岩崎杏,早上老師過來就宣布因家庭因素轉學了。
另一個空掉的座位是鬆原旋律。臨時請假。
鬆原旋律請假,沒有引起任何的問題。畢竟從去年入學開始,鬆原旋律便時不時請假。
但今天桃井五月有些擔心。
“會是因為岩崎集團炸彈和岩崎夫婦‘自殺’的事情嗎。”
直到下課時,收到鬆原旋律的信息,才稍微安心一點。
此時。
鬆原旋律坐在客廳裡。
她在發呆,仔細看是在看著係統版麵發呆。
版麵上有一行字:鬆原旋律身份關係。
這是她最近一段時間總結下來的。
這個暫時不是重點。重點是下方,一個名為‘OSAMU’標大標粗的身份框。
她的老師。代號OSAMU。具體姓名不詳。曾經待在一間黑色的辦公室。年紀很輕。這個聽聲音便知道。
身體很瘦弱。身上可能有傷。這個是根據身上的繃帶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