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前。
鬆田陣平趁著休息時間,換了身衣服趕緊來米花町提取早就預定好的貨物。誰想剛要回去,就收到了鬆原旋律的信息。
他還以為這丫頭是又遇上跟蹤犯了。結果一看,居然是殺人犯。
好家夥。這都幾次了。
從他第一次見到鬆原旋律開始,先是幸田餐廳毒殺案,接著是岩崎夫婦的案子,岩崎集團假炸彈案,再就是今天。
總共還沒到一個月吧。
鬆田陣平迅速聯係在搜查一課的同事,根據鬆原旋律提供的信息,不到十分鐘,就在這個名為渡邊的男人家裡,找到奄奄一息的孩子,以及一具屍體。
而男人三天前還到警局報警說,孩子走失了。
轉頭就為了追求彆的女人在這買蛋糕。
“我兒子?我兒子不是走失了麼!”花襯衫男在聽到兒子時,慌亂了下很快又鎮定了,他舉著自己的手,“你們這些警察,沒找到我兒子,反而來找我麻煩!”
“是不是找不到我兒子,就想要欺負我這個普通公民!”
“我要投訴你!”
男人越說越起勁,好像他真的受了萬般委屈似的。
甜品屋的一些人也被他給影響到了,竊竊私語起來。
“感覺有點可憐。”
“兒子失蹤什麼的。結果警察沒找到人,還來找他麻煩。”
但也有人很清晰。
“叔叔!你的兒子真的是失蹤嗎!”工藤新一聲音響亮道。
渡邊一看問話的是個小孩,立刻橫眉豎眼道:“當然了。我怎麼可能拿我家兒子開玩笑。我家小俊都失蹤三天了!這些警察居然還沒找到!”
“可是叔叔。你兒子失蹤三天了,你都不著急嗎?還給彆人買蛋糕。”
渡邊臉色微變。
“渡邊。”
這時候,兩名警察前後走了進來,來到鬆田陣平麵前:“麻煩您了。”說完,正麵向渡邊展示出逮捕令。
看到逮捕令的渡邊頓時慌了起來,大喊:“為什麼抓我!我做錯什麼了。”
鬆田陣平見四周的議論聲更多了,便開口道:“三年前。你懷疑自己的妻子和鄰居有染,打傷兩人被報警。兩年前,你再次把妻子打進醫院,警察介入。你拿你的嶽父高村先生威脅妻子不得離婚。”
“一年前。你的妻子再也忍無可忍,想要帶著兒子和你離婚。但是她再度被你打進了醫院。沒過多久,你報警稱妻子離家出走。你的嶽父高村先生四處尋女,痛不欲生。”
“妻子失蹤後,你卻一直都在追求彆的女性,沾花惹草。欺騙那些女人,說你的妻子卷款逃跑,把兒子丟給你一個人照顧。”
聽到這,工藤新一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連忙朝周圍看去,想找到那個藍色衣服的老人,但老人已然不見了。
在鬆田陣平的講述下,渡邊已經有點慌了:“那個女人離家出走,又關我什麼事!說不定小俊的失蹤,就是她把人帶走了!”
“嗬。”鬆田陣平不屑地看了眼這個人渣,“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在高村小姐身上潑臟水嗎?高村小姐和你兒子的失蹤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自己不是再清楚了麼。”
“三天前。你兒子小俊無意中發現了你一直隱藏的秘密。”
想到這個事,鬆田陣平想想都覺得心鬱:“為了掩蓋真相,你把你的兒子小俊關在了儲物間,打算先製造他失蹤的假象,再殺害。就像一年前,你殺害你的妻子一樣!”
“不用想狡辯了。我們已經找到了證據!”
前去渡邊家的警察,不但找到了被關起來的小孩,也發現了疑似渡邊妻子的屍體。目前還在做DNA檢測,但基本無疑了。
“什麼!”“天啦!”
圍觀的人群裡爆發出驚呼。
桃井五月眼圈都氣紅了:“真可惡!”
“好可怕。”鈴木園子縮在桃井五月的懷裡,“這個人太壞了!”
工藤新一卻在擔心另一件事。那個藍色外套的老人,應該就是渡邊的嶽父高村先生。現在不見了,是去見自己的女兒和外孫了麼。
“混蛋!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渡邊飛撲過來,想要抓住鬆田陣平,但被警察給及時拷住了:“不可能!這件事我處理得乾乾淨淨,根本沒人看到。”
但是你碰上了一個不講道理的偵探。
鬆田陣平暗中瞥了下安慰好友的鬆原旋律,輕嘖了聲,也懶得再給這個殺妻犯解釋,揮揮手讓警察把渡邊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