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矮凳上站起,放下手裡的扇子,說:“你開什麼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是不是患了風寒,嗯?”我把手搭在她的額頭試了試溫度,又放到自己的額頭摸了摸,“沒發燒啊,怎麼亂說……”話還沒說完,我就捂住肚子,一陣陣劇痛忽然襲擊我的肚子。好疼。
我疼得蹲在了地上,她也蹲下來平視著我,問:“怎麼樣,感覺好麼,是不是很痛,就好像拿刀子狠狠的捅了一刀那樣疼?”我疼得臉上不停的流下汗珠,勉強還能開口斷斷續續的問她:“為……為什麼?”
她忽地又站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隻要有你在,就永遠沒有我的出頭之日。所以,唯有你死了,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我此刻已經疼得躺在了地上,她居高臨下的看著痛苦的我,原本清秀的臉龐變的扭曲起來,眼睛裡麵透露著憤怒,尖聲叫道:“瓜爾佳•嫣然,我要你死!要你死——”“不!不要!”
“不……要,不要,不!”我猛地睜開眼,直直的望著床帷,大口的喘著氣。原來隻是一場夢。一個人突然撲到我身上嚎啕大哭,我被她的突如其來弄的莫名其妙,正欲說話,那人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睛裡麵滿是淚水的說:“嫣然,你可算是醒了。你知道嗎,你都昏迷了三天了。你擔心死我了。”這話若是在聽起來,我一定會以為她對我無比關心,可現在……我打了個哆嗦,她看我的眼神卻讓我害怕,那裡麵盛滿了仇恨。
“嫣然,你醒了。”又是一個人走了過來,桃子從我的身上起來,收回剛才看我的目光,站起來向後退了一步,低著頭看著我的被子。我抬眼一看,太子正焦急的看著我。奇怪,他怎麼會在我的房間?我左右看了看,這好像不是我的房間。
不好,是太子的!我一個宮女就這麼睡在他的床上,還是三天三夜,傳出去不免又要被人嚼舌根了。可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我到底是被人推進井裡救起,還是被她下藥後救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