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不上狡辯,隻是在床上請了安後,抬抬肩膀搖醒四阿哥,最多不過二十分鐘,他怎麼可能劇睡著了?
靠在我肩上的四阿哥緩緩抬起頭,道:“咦?大哥和二哥怎麼來了?”太子還在氣頭上,口氣不是太好,“你能來,我們就不能來了嗎?再說了,嫣然是我的。”我什麼時候是你的了?真是個頭疼的問題,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態?
四阿哥背對著他們衝我眨眨眼,從床上站起,走到二人麵前道:“二哥你誤會了,不是我來找嫣然,是她讓小太監來找的我,說什麼要當麵謝謝我那日的救命之恩。”說完,他轉過頭,問:“是吧,嫣然?”說謊不會臉紅也就是了,偏偏還那麼自然。他究竟想乾什麼?
“嫣然,真的是這樣?”太子試探的問,我打了個哈哈,“啊……是啊,得人恩果千年記。奴婢是特意謝謝四阿哥那日的救命之恩的。”我想了想,覺得理由不夠充分,又說:“太子爺,奴婢覺得總不能讓人說咱們毓慶宮的人不懂規矩。您說,是吧?”太子點了點頭,似乎相信了我說的話。但他馬上就想起了什麼,又沉下臉,“那四弟為何要靠在你的肩膀上?”
我悄悄用眼角看了一眼四阿哥,他把頭轉向一邊,一幅事不關己的模樣。我暗暗咒罵了一聲,馬上抬起頭說:“太子爺可曾讀過醫書?”他思索一會兒:“沒有,隻略知一點藥理。”幸好沒讀過,不然謊言隻能立刻被拆穿,我正色道:“醫書上有雲‘肩井穴位於脖子根部與肩頭連接線的正中央,如死黨按壓,可治療酸痛等’”我哪裡知道什麼醫書,這句話還是讀小學的時候,班上有同學傳出來的,隻是不曉得作者知道我篡改他的著作後,會不會氣得又活過來?
“那日落水後,奴婢一不小心扭了脖子,”我特意指了指脖子,還點了點頭,加深了肯定性,“四阿哥見奴婢實在可憐,所以就用頭幫我療傷。”用頭療傷的古往今來我也算是第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