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私立綜合醫院裡,秦蓮靜靜地坐在醫生辦公室外。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一路上小光看她的眼神和以前有些不同,但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想到現在關東大賽第一場已經結束,離手塚去德國的日子越來越近,秦蓮也就沒工夫去想其他,隻當是他要走了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才會如此。
“啊~痛~555”正出神間,一聲細嫩的呼喚讓秦蓮回神,四下一望,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正跌坐在不遠處的轉彎角。想來是醫院的地太滑,女孩子來不及停下,才摔倒的。
秦蓮難得發揚了一下雷鋒精神,站起身去扶起了小女孩,輕輕拍掉了她身上的灰塵,聲音儘量輕柔著,“小妹妹,沒事吧?”女孩子兩手擦著紅腫的眼睛,淚眼婆娑間看了眼扶起自己的俊朗少年,竟就這樣呆住了。
正當秦蓮疑惑剛才還在抹鼻涕擦眼淚的女孩子不會是摔傻了的時候,又一個溫和清亮的聲音在後麵響起,“香織,沒事吧?”
一瞬間,小女孩就回神掙脫了秦蓮,轉身就撲了過去,“精市哥哥!”秦蓮忍著嘴角的抽搐,徹底無語,這速度哪是一個小孩子該有的啊?不過精市這名字,不會是立海大的女神吧?
秉持著無事可做,那就去找事做的原則,秦蓮便也站起身望了過去。果不其然,那張傾城絕色的臉,那雙紫水晶似的清亮眸子,過耳的藍紫色卷發,因病痛變得有些蒼白的皮膚,以及始終掛在嘴角的溫暖笑意,不就是那個有著神之子之稱的幸村精市嘛。
“剛才謝謝你照顧香織了。”溫和有禮的嗓音如他的微笑一般,仿若冬日裡的暖陽。秦蓮看著這樣的笑,突然想到當年小光對病床上的她說的話,不禁脫口而出,“不想笑就不要笑。”
乍聽到此語的幸村唯一恍神,眼中閃過某些讓人捉摸不透的思緒,然後笑的越發燦爛。秦蓮一下子回神,卻是不想道歉,反正她本就是實話實說而已。一個可能再也無法打網球的人,卻對彆人說出“網球就是我的生命”這樣的話,心裡一定比誰都苦,卻又強裝著若無其事,難怪人人都心疼他了。
“你好,我是立海大三年級幸村精市。”幸村仿佛沒有聽見剛才秦蓮的話,伸出右手表示友好。
秦蓮握住幸村的手,再次開口時,聲音又如往常般淡漠,“你好,青學三年級秦蓮,久仰大名。”“嗯?秦也是網球社的?”幸村一邊安慰著叫香織的女孩,一邊和秦蓮聊起了天。
“不,我剛轉學到青學。”正想再加兩句,身後傳來開門聲,然後就是某人疑問的聲音,“阿蓮?”
“青學的手塚國光?”幸村看著出現在秦蓮身後的高大身影,突然想起他手臂的傷勢,昨天的比賽他都已經聽弦一郎說起了,真的相當精彩,比起三年前6:0打敗弦一郎時,更厲害了,“恭喜拿到第一場勝利。”
“謝謝。”手塚走到秦蓮身邊,給了他一個“待會兒再要你解釋”的眼神,便認真地回應了幸村的道賀。秦蓮心裡“咦”了一下,但也不好現在反問,看著王者立海大的神之子與青學的帝王四目相對,倒也是件非常有趣的事。可無疑,她心裡的不爽很明顯。
“期待下次立海大與青學的交鋒,立海可是沒有死角的哦。”幸村臉上是溫暖的笑,說出的是挑釁的話,卻沒有讓人憤怒的感覺,反而一心想接受接受這樣的挑戰。
手塚的冰焰與幸村的暖水相當,寒著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波動,“好,那麼我們先告辭了。”說著,也不待秦蓮有所反應,就越過幸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