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我迫不及待地在書桌前坐下,在抽屜裡翻了老半天,終於翻出一張羊皮紙和一把筆尖都磨破了的羽毛筆和一瓶沒開封卻落滿灰塵的墨水——讓我想想,該怎麼寫呢?
尊敬的麥格校長:
已收到信,現家父已同意入學一事。
祝您一切安好。
斯塔萊·洛夫古德敬上
對!就這麼寫!我立刻埋頭奮筆疾書,寫好了信,裝進信封,封好信封口。我打開慕斯的籠子,把這封簡短的回信綁在了它腿上。
我舉著盧娜的貓頭鷹慕斯走下樓時,她正在收拾餐桌,爸爸或許去了書房,又或許在花園裡照看蝻鉤最喜歡吃的菠菜,我走出屋子,貓頭鷹從我的手臂上一躍而起,展翅高飛。或許是錯覺吧,但我總覺得似乎有一雙眼睛在哪裡窺探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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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十一日,夜晚。
“再跟我講講霍格沃茨吧。”晚上躺在床上,我又這麼哀求盧娜。
“你想聽什麼呢?”
“隨便什麼都可以啊——比如講講學院?”
“行啊。有某些人,我說某些人,他們說格蘭芬多的都是衝動魯莽又沒頭腦,拉文克勞的都是書呆子,赫奇帕奇的全是飯桶,斯萊特林的都是黑巫師……”
“他們怎麼能那麼說!還是不是霍格沃茨的人了……!”義憤填膺的我開始打抱不平。
盧娜半夢半醒的聲音還是傳進了我的耳朵:“他們本來就不是啊,他們是霍格沃茨的競爭學校,意大利的卡特沃羅斯魔法學校……”
“哼,那我還說他們是……他們是……”打抱不平的我卡殼在一個貶義詞上,縮在被子裡感到無比憋屈。
“管他們是什麼呢?快睡吧,斯塔萊,明天就要去對角巷了呢。”
說的也是。我翻個身,抱著枕頭閉上眼,頭頂星光褶褶,似乎預示著明天將會是一個好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