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尾和成以為騎板車載著綠間真太郎趕到海常看他們和城凜的練習賽已經是件很離譜的事情的時候,他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癱在地上的某個人形物體。
他趕緊下車觀察情況,“喂,你還好嗎?”
對方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嘴裡嘟嘟囔囔的,“彆吵。”
“.…..”高尾和成環顧了四周,這個時間的街道上空無一人簡直也是個很離譜的事情啊,他看了看麵前躺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少女,一咬牙將她抱到了板車裡,“喂,能把你送到哪裡啊?”
“唔……繁星……”
“哈?”他聽得模模糊糊,“哪兒?”
她像是終於恢複了一點神智,“前麵那棟……地下室……呼呼呼。”話音剛落又毫不設防地睡了過去。
高尾和成糾結著眉頭騎到了她說的地方,拐了個彎才看到一條窄窄的樓梯直通地下。
他扶著軟若無骨的少女走下樓梯,推開了地下室的門,走過幾米有些昏暗的通道,眼前豁然開朗,隻見現場混亂地癱倒著幾張桌椅,幾個酒瓶隨地亂滾,兩個打扮新潮的搖滾辣妹四仰八叉地滾在地上。
“那個……”麵對這樣的情況,他忽然有些失語,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
“啊!阿鬱!”一個顫抖的高音在他身後飆起,把高尾和成嚇了一跳。
兩個臉上淌著紅紅黑黑的顏色形同天狗的女生衝進來從他身上扒下了那個人形掛件。
“你是?”其中一個天狗少女眯了眯眼問道。
“啊,我在路上撿到……遇到她,”高尾和成指了指她,“她說往這裡送就可以了。”
“多謝。”兩個少女向他微微頷首,架著她們口中的阿鬱往裡走,“嘛,阿鬱這個笨蛋,一喝多就撒酒瘋亂跑,真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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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川鬱代醒來時,天已經大亮,身上酸痛無比,她合理懷疑自己昨天喝多了之後被自己的樂隊成員們一人掄了一拳。
她揉了揉眼睛,忽然一個物體硌到了她的掌心,她攤開一看,是一塊背後鐫刻著“秀德”二字的名牌。
她把那個長方形的金屬翻過來,迷蒙著雙眼,仔細辨認著上麵的名字,“高尾和成?”
……
“喂,你們知道這是誰嗎?”早川鬱代舉著名牌問其他人。
大家輪流過來看了一圈,紛紛表示不認識。“會不會是昨天那個少年?”洗去了昨天誇張的舞台妝造的天狗少女一號突然問道。
“少年?”
“對啊,昨天阿鬱你喝高了又趁我們不注意跑掉了,然後有個少年把你送回來的哦。”天狗少女二號接話道,“好啦好啦,好好去把這個還給人家恩人啦。”
……
秀德高校,放學時間。
早川鬱代捏著名牌,試圖從經過的學生中找到昨天的少年。可是她當時喝得幾近失去意識,一下子要從這麼多個穿著同樣校服的高中生裡辨認出那個人的樣子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正糾結著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冷不丁地想到之前被遺漏的一點,雖然自己不記得他,他肯定會記得自己吧?
於是早川鬱代站在校門口,不顧旁邊的人詫異的眼神,徑自扯著嗓子朝裡麵喊著,“高尾和成!給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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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德高校籃球部。
一個人影衝進了籃球館,“高尾!”
“怎麼了?”隊員們都被他近似於慘叫的聲音驚了一下。
“有個女人,在校門口,找你,很囂張的樣子……”這個同學氣喘籲籲地說著。
“女人?”
“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