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事人現在已經不記得了,但是幸村精市第一次見到源思歸其實是在未來,是在十多年後的二十四歲。
而那個時候剛好是他的病又一次複發,在醫院檢查的時候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以後真的再也不可能拿起球拍了,而他也再一次將所有人都拒絕在了病房之外,隻留下自己一個人。
源思歸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不過那個時候他還不是這個名字。這家夥失禮地走進了他這位陌生人的病房,每一天都堅持不懈地送來一朵燦爛盛開著的向日葵,還毫無自覺地坐在病床旁給他絮絮叨叨自己那一天都遇見了什麼事情。
一天、兩天、三天……雖然囉嗦又折騰,但是的確是一番好意,而且也讓他漸漸習慣了。
一直到源思歸和他相遇的第八十天,一直都表現得好像對他的一切都興致缺缺的源思歸突兀地問他:“精市,你有什麼願望嗎?”
“願望,或者是遺憾?”他好像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反正就是,你想要什麼?”
源思歸的眼睛很乾淨,不管是現在還是那個時候都很乾淨,就像是一汪清水一樣清澈見底。
他可能也是因為這樣才默許了源思歸闖入他的生活吧,反正最後他對源思歸親口說出了自己對關東十六連霸和全國三連霸的無法釋懷。
然後就發生了後來的一切……
“那麼,這個就是願望吧?”源思歸將幸村精市抱住,“如果實現的話,精市就會開心了吧?”
“你在說什麼?”幸村精市試圖拉開他,“還有,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