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緩回到訓練的地方的時候,林不言好像根本沒有受影響似的已經開了一局單排在訓練了。
秦緩看到他有些生氣,“你到底怎麼想的?”他問林不言。
但是林不言沒有回答,林不言甚至沒有轉頭看秦緩一眼。
秦緩有些挫敗,他走到林不言電腦跟前,拔掉林不言的鍵盤。
林不言看到在地圖中失去行動能力的人物瞬間被彆人一槍帶走,有些惱怒地看了一眼秦緩,“什麼破毛病?學會拔人鍵盤了?”
秦緩盯著林不言,指了指季誠,說:“你回去訓練。”
“拜托,教練都同意了。”林不言這局遊戲提前結束了,他就抱著手看著秦緩,一副決不妥協的表情。
“教練哪裡是同意了,他分明是因為勸不動你?!”
“那你怎麼就覺得你自己就勸得動我?”
秦緩在自己的機位麵前坐下,儘量心平氣和地問:“你不是想留下來嗎?你和季誠一起的話留下來的機率很大啊。”
“但是我靠自己的實力一樣可以留下來。”
“不一樣啊!”秦緩不知道怎麼和林不言說,“我是說我不行,我實力沒有那麼厲害,懂嗎?”
“但是我和你搭檔三年多了,我們才應該是最默契的人。”林不言說話的語速不急不緩。
“但是這事關你的前程。”秦緩不相信林不言想不明白這麼簡單的一個道理。但是林不言就是倔,永遠堅持自己想堅持的東西。
林不言看著秦緩說了句:“你就這麼看不起你自己嗎?”
“.......”秦緩沒有說話。
“我相信你。”林不言說,“我相信你可以做得比季誠更好。”
“那要是我做不到呢?”秦緩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小聲,像是試探。
“那我們就去參加WT的青訓,機會那麼多,這一次青訓又不能決定些什麼。”
秦緩看了一眼林不言,突然覺得十八歲,好像確實有什麼魔力。
總會讓人特彆勇敢,就算選擇一條彆人都不看好的路也能信心百倍。
反正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秦緩也懶得去掙紮。
“又不關我的事,反正我沒什麼希望留下來。”這是季誠來問秦緩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秦緩給季誠說的。
但是他嘴巴上這麼說,實際卻比之前的訓練認真多了。
天天泡在訓練室裡,恨不得吃喝都在訓練室裡。
等到了他們換隊友之後的第一次周考,秦緩才有一種原來換隊友已經一周多了這個覺悟。
他和林不言陷入了一種外人看不懂的冷戰之中,就是那種單純不說話,但是遊戲還是好好打,甚至每天都是同吃同住,上廁所都一起的。但是就是不說話,好像那種誰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誰就輸了那樣在較勁一般。
到了周考那天他們默契上號。
周考是和比賽一樣算積分來排名的,一共五局。
林不言和秦緩第一局語氣不錯,跳下了軍事基地之後成功殺了和他們跳在一起的兩個隊,一人拿了兩個人頭才從軍事基地裡麵出來。
周考的時候大家還算是比較謹慎的,前幾個圈都沒怎麼看到人,到了倒數第二個圈,圈刷到了祭壇那邊,人才多了起來。
林不言是玩狙的,秦緩雖然也喜歡玩狙,但是一般和林不言打遊戲都會把狙擊位讓給他。
他們占據了祭壇後方的那個小山坡,秦緩幫林不言清理後麵想上來的人,林不言就專心與祭壇那個方向的人對槍。
“你那邊還有幾個?”倒數第二個圈開始刷了,他們已經在這個小山坡上麵呆了兩分鐘了,位置早就暴露了,後麵上來的人越來越多,秦緩三級甲已經爛了一半。
“兩個隊,三個人。”林不言注意到秦緩一直在不停打藥,就問:“你那邊撐得住嗎?”
地圖到了現在都還剩十個人,圈已經很小了,大概就是他們麵前的和他們背後的幾波人了。
林不言麵前有三個人,就說明秦緩那邊至少有五個人,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林不言分析了一下局勢,說:“我們的位置已經暴露了,我們兩個換一下,我來和後麵的人對,你和前麵的人對。”
秦緩沒有動,“你有狙,前麵的太遠了你比較好打,放心,後麵我肯定給你防住了。”說著,秦緩就又防盜一個人,他倒地之後直接就死了,看起來應該是一個沒有隊友的獨狼。
林不言也沒有再提換位置的事情,而是專心與前麵的人對槍。
前麵的人很機靈,一直躲在祭壇後麵不出來,而且祭壇地勢多變,他在林不言的視線盲區裡不斷變化位置,林不言根本沒法判斷下一槍到底從哪個方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