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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各大宗門代表回去的時候,不但兩手空空,還樂嗬嗬地留下了幾個親傳弟子。
安排好所有在承天宗留駐的各宗門弟子後,承天宗宗主滿麵春風地回到了元青峰。
他當然知道這些弟子留下來是為了監督承天宗收支情況。
可是他們也不想想,要是節衣縮食就能剩下靈石的話,承天宗至於欠這麼多的外債嗎?
就讓這些弟子們使勁監督吧,宗門每個月能剩下一塊兒靈石算他輸。
到時候他們親眼見到承天宗這麼艱難,說不定還能再借點靈石!
就在這時,承天宗宗主忽然閉上了眼睛,周身有氣流彙集:困擾他許久的瓶頸,在這一刻忽然鬆動了。
片刻後,他睜開雙眼,眼中有流光一閃而過:
這次他真的要謝謝這個天外來聲,如果不是她的提醒,可能現在他還被承天宗的債務困擾,心境有問題,自然突破不了瓶頸。
不過,這次有利,下次可就未必了。
他盤膝坐在石塊上,眼中閃過一抹沉思。
天外來聲自從半個月出現後,他想儘了很多辦法,卻找不到她的絲毫蹤跡。
這個聲音出現的時間和地點也完全無從考據。
有的時候天外來聲這一瞬還在承天宗內,下一瞬就到達了千裡之外的城池。
整個修仙界,好像沒有她去不了的地方。
她每次揭露的秘密也讓人一點頭緒都沒有:有時是大能的風花雪月,有時又是外門弟子的愛恨情仇。
這個天外來聲難道真的像天機門主說的那樣,和天道有關?
“那個……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順乾宗宗主和天機門門主並肩而立,他看著前方目光凝重,“我看未必吧。”
“天道庇佑萬物,天澤厚重,而……”
“自從……,修仙界裡人人自危,亂作一團,怎麼會是你說的那樣?”
天機門主撫了撫花白的胡須,笑著搖了搖頭:“陸宗主心中不喜,自然很難公正地看待。”
“這半個月,有不少陰謀詭計被揭露,修仙界都平和了許多,不是麼?”
“平和?我可沒看出來。”順乾宗宗主憤憤地揮了揮衣袖,“既然天門主這麼篤定,希望到時輪到你時,你還能這麼淡定。”
“我隻希望……離我們宗門越遠越好。”他轉過身,大步往前走去,“反正我們順乾宗好得很,不需要有……指手畫腳!”
所有人在意爭吵的‘焦點’,正百無聊賴地躺在躺椅上,目光發直地看著破敗的屋頂。
蘇璃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半個月了。
半個月前,她還隻是現代社會一個勤勞善良、熱愛八卦的普通人。
一場意外後,她來到了這個小天地,成為了此方世界的‘天道’。
身為天道,她全知全能,要什麼有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天下間也沒有任何人能傷到她分毫,爽得不行。
可惜——
就在這時,一道閃電從空中劃過,雷聲炸響,本就破爛的屋頂又雙叒叕掉下了一塊瓦片。
“又來了又來了!”蘇璃見狀煩躁地在躺椅上打了個滾,眼不見心不煩地把頭埋在了椅子上。
這個世界不知發生了什麼意外,到處都是漏洞,需要天道修補。
體現在這方小天地中就是——
每隔一段時間,天空中就會電閃雷鳴,隨後這個小房子的屋頂就會再破爛一點。
再這樣下午,這個房子就要成為危房了。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啊。
“我又不是在偷懶,至於每天都要來這麼一遭麼!”她板著臉坐起身,“還有一千年呢,你著什麼急!”
“我這段時間明明是在做準備,你們怎麼一點耐心也沒有。”
她話音剛落,屋頂又鬆動了一塊兒,看起來搖搖欲墜。
“算了算了,我下去還不行麼?”她長歎了一聲,“反正在上麵也待累了,看電影哪有實地吃瓜爽。”
為了修補那些漏洞,這半個月裡,她利用能知曉修仙界所有事宜的‘天道之書’和能觀察所有場景的‘雲端之鏡’大概了解了修仙界的現狀。
咳咳——吃瓜隻是順帶而已。
是時候下修仙界去修窟窿了。
她隨手抄起放在一邊的天道之書,準備合上時,忽然看到了書上的文字。
“咦?被削了命根子的劍修現在正在順乾宗求藥?”
“謔!不愧是修仙界,居然能讓‘斷肢’恢複如初!!”
決定了,下界的第一站就選這個‘技術’強大的順乾宗!
蘇璃麻溜地從躺椅上爬下來:在這方小天地裡待了這麼久,是時候下界吃瓜……不對,是修窟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