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她這半年能不出門就不出門,減少曬太陽,每天按時塗抹雪花膏。加上祁寒買的補身體的,雖然味道一般,她還是吃了。
長沒長高,陳姝不清楚,但絕對長肉了。
原本瘦得皮包骨的身體,現在摸起來總算不硌手了。身上那些鞭打留下的傷痕,在漸漸褪去。
嚴風不經意詢問:“姝妹子,你家裡人不給你說親嗎?看你年紀也到了。”
這就忍不住露出真實目的了,要是沒猜錯的話,接下來就該委婉的向她表達有好感了。
陳姝天真道:“不給,我也用不著說親。”
她都結婚了,還說啥親哦。除非祁寒想給自己戴頂綠帽。說的大實話,不算騙人。
嚴風自動理解成,以她的條件,求娶的男人很多,不用著急。
內心蠢蠢欲動,腦子裡盤算著接下來的打算。他上大學用錢的地方很多,要是能趁機撈一筆,將會省去很多壓力。
等去了大學,這小村姑想找他也找不到。
“姝妹子,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陳姝想起祁寒那張俊臉,羞澀一笑,“有吧。他長得那般好,優秀又聰明,還會掙錢。”
厚顏無恥的嚴風代入她說的就是自己,最後兩個字愣是沒聽進去,一副勝券在握的嘴臉:“哪有你說的這麼好,一般般啦。”
他朝陳姝那邊又靠近了些,路人一看就知曉兩人是一路的。
路過一個賣栗子的小攤,春風得意的嚴風難得大方的說:“姝妹子,吃栗子嗎?”
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等事情辦成了,這點錢算個屁。
陳姝順他的意點頭:“想吃。”
攤主賣的是生栗子,栗子可以生吃。
大娘熱情的招呼:“來點嗎?小夥子。這栗子可新鮮了,我家老頭子昨天剛摘的,脆脆甜甜的。”
又掰開一顆栗子遞給一邊的陳姝:“來閨女,嘗一個。”
陳姝沒吃過生栗子,拿過白生生的栗子肉。微甜微甜的,味道比想象中的好一些。
但沒烤栗子好吃,烤栗子又香又糯。
“好吃。大娘,怎麼賣的啊?”
大娘樂開了花,邊說邊抓栗子上秤:“五毛一斤,多買可以便宜一點。”
嚴風摸了摸兜裡皺巴巴零錢,不想買了。今早他數了數剛剛一塊錢。這幾顆破栗子居然就要他一半的錢。
陳姝象征性推拒:“嚴大哥,不買了吧,這麼貴。”
嚴風感覺自己被小看了,立馬掏出錢:“買!這點錢算什麼。”
陳姝笑了,從這摳搜男手裡得到好處太難了。
剛才她要不說那句話,嚴風怕是連五毛錢都舍不得出。
大娘秤好栗子,陳姝笑著接過,“謝謝啊。”
她愉悅的拿出一顆栗子,用牙咬破,果肉甜滋滋的。
“嚴大哥,你吃嗎?”
嚴風自是想吃的,這花的可是他的錢。想到後麵的打算,腆著臉充當起有錢人:“我不愛吃這個,姝妹子你吃吧。”
從舟市回來的左禮和祁寒,出了車站就往縣城中心趕。走出拐角,笑得呲個大牙的左禮立馬閉上了嘴。
他看了看同樣大包小包的祁哥,乾巴巴的指著前麵有說有笑的男女:“祁哥,那不是嫂子嗎?那男的是誰啊?”
祁寒定住腳步,眼眸冷漠看去,果真是小蠢貨和野男人。
嗬,運氣真好,讓他逮著兩次了。
左禮沒想到會有這一出,壓根不敢去看祁哥的臉色,弱弱的找補:“祁哥,嫂子應該是有事找那人的。”
祁寒卸下肩上的包袱,“左禮,你在這兒等著。我過去一趟。”
左禮怕他當街跟人打起來,委婉勸說:“好。祁哥你彆衝動,把話問清楚再說。”
陳姝剛嗑完一顆栗子,抬眼就看到遠遠走來的祁寒,還想拿栗子的手一抖。
隨後靈機一動,笑語盈盈的跑上前,忽略男人冷若冰霜的臉色,挽住他的胳膊走到嚴風跟前。
“嚴大哥,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