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有些事太遲了,遲到她已經不需要。
--
後來倆人都不再說話,院子裡蟲鳴聲十分囂張,晚風輕送,花香濃鬱。
衛淩這才注意到窗台上的兩株牡丹,已過了好幾日,那牡丹仍被她養得極好,花開正茂。
她和奕嫻處得好是他沒想到的,可又想想,她什麼時候讓他操心過?
“你若是喜歡花草,我請個花匠過來幫你打理,後院地方小了些,改日我讓母親把府裡的花園都交給你。”
宋奾大驚,顧不得防備,抓了他的衣袖,“不用,後院的小花園就夠了,花匠也不用。”
種花種草本來就是愉悅自己的消遣,用花匠哪還有愉悅?接了府裡的花園哪還是消遣?他分明是想折騰她還差不多。
衛淩沒料到她反應這樣大,清澈雙眼望著他,盈盈珠光裡都是拒絕,他看著卻生出幾分悸動,再低頭看她抓著自己的柔若無骨的小手,心中一動,另一隻手覆了上去,大掌將她完全包裹住。
“好,那便不用。”
稍傾,衛淩在她眼裡看見了驚訝,甚至有些恐慌,他略微不解,不過又想著倆人好像少有這樣溫情的時刻,她這反應也算正常。
再次開口時聲音已經低了幾分,“阿奾......”
宋奾卻是驚得不行,忙從他手裡掙脫出來,“謝過二郎,二郎......二郎早些回去歇息吧。”
衛淩斂下神色,深深看她一眼,然後沒理會她這句話,站起身往臥室走去。
宋奾眼見不妙,他不會又想留下來吧?
他果然又到了衣櫃前,待看到裡頭他的衣服重新放上之後才吩咐外頭下人備水。
宋奾則心想,還好她先前記得將他的衣服放回去,不然今晚真不知如何解釋。
衛淩沐浴向來不用人伺候,今晚依舊是自己取了衣服往淨室走。
他要留下無疑了,可這次宋奾真是月事在身,她自己晚間要起來幾趟,渾身都不舒暢,身邊要是再躺一個人,那她今晚是真不用睡了。
正琢磨著要用什麼法子將他趕走呢,恍然間想起淨室還放著她的月事帶,雖是乾淨的,但這些東西讓他看見總有那麼些彆扭。
於是宋奾在他驚疑的眼神中先他一步入了淨室,又在他欲開口時將那月事帶藏在身後帶出來,不疾不徐道:“二郎沐完浴就早些安置吧,我這幾日身子不舒服,怕擾了二郎睡意,我到隔壁廂房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