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娶媳婦兒! 回家吧,我要考慮……(1 / 2)

把買來的糖人包著放好,謝空蹬上小磁驢,收攤回家。

日子特彆緊巴的時候,有一陣謝立晚上會餓的睡不著覺,她會想辦法在湖邊抓小魚小蝦,偷摸烤了帶給他。

烤得東西香,根本藏不住,隻能半夜裡悄悄躲在被子裡分食,他嚇得耳廓都要蘊紅一片。

她看見了就偷偷的笑,他也笑,兩個傻子似的,為了點小零嘴就能開心好久。

謝立笑起來一側有梨渦,笑起來小小一個,雖然現在他經常木著臉,冷冷的,但是謝空總覺得他是可愛的。

年齡上謝空看上去明顯要小些,但她自認是這個家裡的大人。

她沒有生日,從來福利院的那天起算,現在是滿16歲了。

今天的風很好,夕陽橘紅色的暈染了一小片天空,微風中帶來豐收的味道,歸家的路上能看見炊煙,撿粒草的小孩歡鬨。

“這也是很好的生日禮物了”

集市其實是有些遠的,不在福利院的這片區,回來的時候謝空忽覺自己有些頭重腳輕了。

她搖搖頭試圖讓腦袋清醒一點,這個家不能有第二個生病的人了,可能是今天有些體力透支了,下次出門還是不要那麼早了。

輕輕的推開院門,她怕麗塔在睡覺,沒有像平常回家那樣興奮的嚷嚷自己掙了多少多少。

看見謝立在院門口劈柴火,窄窄的腰,穿著普通的麻製襯衫,黑色柔軟的頭發,腿很長,繃緊的肌肉,眼睛裡沒什麼情緒,是很多人偏好的冷臉美人那一套。

‘是我想要的肌肉線條’

謝空眼睛很亮,她看多少次還是會覺得他這張臉驚豔。

其實她自己是喜歡乖巧那一款的,最好長相是像某種毛絨絨的小動物那樣,讓人暖洋洋的,這樣的人生起氣來也會叫人覺得可愛。

他哥這張臉好看是好看,就有點高嶺之花不可褻玩的意思,雖然性格是呆的。

她倒是自己羨慕過他這種臉型,她是小圓臉,看上去年紀小,出去說什麼人家第一反應都是不當回事。

高挺的鼻梁,有棱角的下頜線什麼的她也很想擁有哇。

也沒人懷疑過她和謝立不是兄妹,因為他倆和麗塔長的也一點都不像,屬於是一家人各長各的。

但她知道謝立不是哥哥,麗塔這個暴躁的中年女性也不是她媽媽,她和這個家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血緣關係。

她們好像都曾一個人在這世間遊蕩,什麼寄托都沒有,脆弱不堪。

但又因為情感的紐帶無聲的聚在一起,互相依靠,比萬物都要穩固,謝小大人覺得這樣的家庭就很好。

她也沒當著麵喊過他哥哥,剛到福利院的時候,謝空其實是不合群的,其它孩子驚訝於她能和米裡姆太太談話。

米裡姆太太是個巫師,性格說一不二,對孩子們管束的很嚴厲,他們不喜歡她口裡總是念叨的那些讚頌的話。

但謝空會向她借一些名字繞口的書看,甚至會交換讀書心得。

剛開始的時候沒有人和謝空一起玩,她也不在乎,於她來說,謝立就是她最好的朋友。

至於謝立,他什麼都聽謝空的,對那些孩子的排擠也視而不見。

他不會說話這件事好像讓他的世界更簡單了。

比起幼稚的家家酒,他能靠在謝空腿邊看她讀書,看她和米裡姆太太商量怎麼補貼家用,怎麼掙麗塔的藥錢,一起在爐子邊烤火,就夠讓他感到滿足開心的。

後來連福利院最小的孩子也漸漸長大了,知道了冬日裡的炭火來之不易,也接受了不會再有人來領養他們的現實,都學會了幫襯著乾活。

有些人也會在外麵撿完柴火之後給她帶好看的花做書簽用。

許是想到這裡放鬆了些,視線有些搖晃了,隱約能感覺到謝立想幫她把簍子拿下來,她想和他說些什麼,即使他不能回答。

謝立的眼睛也好看,是落雪也不舍得融化在他睫毛上的那種好看,就是今天像是有些著急。

‘急什麼,小爺今天掙了好些磁幣呢’她哼哼著想說什麼。

視線一瞬被顛倒過來。

謝空認為她還是清醒的,即使現在她以一種不太優雅的姿勢在謝立懷裡。

隔壁大牛嬸抱不聽話的小牛也這麼抱,這個視角能看見謝立的t恤沾上一點紅色,鼻腔熱熱的。

謝立依舊認為沒有發生什麼事,腿有點軟綿綿,但她的大腦很活躍,還能胡思亂想:

‘我流鼻血了’

我可是見過大世麵的社會人了!我能在魚龍混雜的大集市砍價砍個七進七出,這不合理,我不可能!

小爺看男人看的流鼻血了,還弄人衣服上了!

再醒來就是在衛生所,她之前經常來送草藥,給麗塔看病的那位巫師調崗之後就沒怎麼來過了,區裡會來這裡看病的人也少,費錢。

有巫師會在這裡值班,是星際會和巫師協會簽訂的條約規定的。

“巫師姐姐,我花了很多錢嗎”對,窮鬼不配擔心自己有大病,所以睜眼先要詢問賬單。

“沒有啦,你隻是到時間了,喝點營養液就好啦”

和巫師們談話總能感受到他們身上潛在又溫和的力量,是特殊的力循環回路導致的,大約就像某某光環,這個光環下就算說出駭人的話也能讓人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