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言 輸了我喝。(2 / 2)

輕言軟語 初厘 5156 字 8個月前

顧延迷茫了幾秒,傅斯朗也不急,等著他喊。

“開!”顧延拿了主意。

季暖打開,顧延看到她的點數驚訝一喊:“我滴個乖乖,你也太會搖了吧!”

完全不需要看他的點數,因為1可以是任何數,季暖等於有六個1,因為清一色爆子加一,所以她等於有七個6。

“再來再來!”顧延不信邪。

而新一局季暖用實力證明什麼是天上什麼是地下。

1、2、3各兩個。

“是不是很不好?”季暖湊近他問。

兩人挨著。

傅斯朗看了眼身邊的女孩,心底一陣熱流淌過,啞聲回答:“很好。”

顧延砸吧嘴:“看來牌很爛啊,學妹你彆怕,輸了傅哥給你喝。”

傅斯朗右手把玩著煙,意味深長笑笑。

輸家先喊數,顧延擼起袖子頗有大乾一番的風采,“三個2。”

季暖看向傅斯朗,他說三個3,季暖複述給顧延。

等到顧延喊到六個3的時候,季暖緊張得不行,傅斯朗緊貼上她胳膊,看了眼數,淡聲說:“摘,三個3。”

季暖壓根聽不懂意思,數不是往上喊嗎?怎麼減少了。

她不多問,乖乖按照他的話說給顧延。

顧延聽到傅斯朗的喊話,緊張得不行,慌神幾秒後,故作鎮定地往上加了1個。

“開他。”傅斯朗雲淡風輕說。

季暖急忙說:“開!”

結果是顧延一個3都沒有,四個1和兩個2。

季暖又贏了。

雖然是傅斯朗帶她玩的,但是她笑得很開心,就像小時候收到同桌分享的糖果那般開心。

那時家裡人都忙著自己的事,沒有人會在乎她一個小孩喜歡什麼、想吃什麼,這顆糖是沒有零花錢的她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從那以後,她就喜歡上吃糖果。

傅斯朗被她的笑容感染,粉嫩臉頰有個小小凹陷,她的酒窩仿佛盛著馥鬱的佳釀,嘴裡剛抿的那口酒索然無味。

他喝過很多酒,這一次卻有了微醺感。

玩了幾局下來,酒全部進了顧延的肚子,他喝得醉醺醺的,喝到了一個點,他的社牛症發作,站起身笑嘻嘻說:“我要給你們唱歌!我要祝你們長長久久、甜甜蜜蜜,我也要和你們長長久久、甜甜蜜蜜哦!”

然後顧延上台和服務員點了歌,有點中二,唱的是當下熱血漫的曲子。

來喝酒的都是年輕人,聽到激昂的前奏,也不管看沒看過原作,聽沒聽過原曲,很給麵子的鼓掌捧場。

這可把顧延嘚瑟壞了,直接唱跳來了三首歌。

季暖開了眼界,愣在原地,心底佩服。

“他和女朋友從大三到研三,四年了。”傅斯朗說起了今晚顧延來酒吧的原因。

季暖緘默不言。

四年,是一個可望不可及的數字。

對於她而言,愛情能維持一年就很厲害了。

她記事以來,父母就鬨離婚,風風火火鬨了兩年,他們終於解脫了,她卻被關到了對於建立親密關係的恐懼當中。

她不是愛情的信徒,比起長久的愛戀,她更傾向於瘋狂的、炙熱的、短暫的愛情。

不求長情,隻求存在過。

她也無法想象,愛一個人好多年,能愛些什麼呢?就愛好多年。

而她絕對也想不到,後來她真的愛一個人很多年,推翻了她曾經所有的假想。

現在的季暖依舊不信情愛,更願今朝有酒今朝醉。

等顧延鬨累了,傅斯朗起身去把他扶回來,對著季暖說:“走吧,送你回去。”

季暖拿過東西跟著他出去,為了避免被人不懷好意的搭訕,她緊隨傅斯朗身後。

顧延睡到車後座哭得特彆難看,抱著車上的抱枕念念有詞,任性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他也不要喜歡了,而後又哭說自己真的好喜歡啊。

“你先上車。”傅斯朗指了指對麵的便利店,“我給他買些東西。”

不得不說傅斯朗是個很儘職的朋友,顧延喝得不省人事,他有條不紊把他安排好。

季暖站在車邊透風,望著傅斯朗跑遠的身影,她霎時冒出一個想法,傅斯朗一定也是一個很好的愛人。

思及此,她深吸一口氣,移開一直看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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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口走出一行人,鄧曲曲喝得頭有些暈,不過她很開心,喝酒、交友、熬夜,這才是大學必須做的,不然就還是沒上過大學的鄉巴佬。

她和小姐妹攀著肩,瞥見不遠處季暖站在一輛黑色車麵前,是輛大G。

一個穿著衝鋒衣的男人走到她身邊,幫她拉開車門,季暖坐了上去,男人走往主駕駛。

鄧曲曲沒看清楚男人的容貌,但從身形和側顏判斷,是個優質男,還是個有錢的優質男。

她心底對季暖的不屑多了幾分,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怪不得今晚不屑來聚會,原來跟男人廝混去了,不過季暖有什麼好的,明明就是喜歡用一張無辜臉騙取彆人心軟的可憐鬼罷了。

鄧曲曲把照片發給微信的頂置聯係人,等到對麵的男人問她,她才把偶遇季暖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給他聽。

通過回複能猜出男人很生氣。

鄧曲曲笑了笑,本就該就這樣,季暖不配被優秀的人喜歡。

另一邊的季暖抵達靠近宿舍的側大門,她不敢讓傅斯朗把她送到宿舍門口,怕會引來其他人的圍觀。

“今晚謝謝你。”季暖下車前禮貌說。

才起身,被他拉住,他環住她的手腕。

季暖如驚嚇的小鳥,小小驚呼一聲。

傅斯朗放開她,展顏微微笑了笑:“請吃飯還作數?”

他是指今天她說請他吃飯,但後來因為顧延的事情耽誤了。

“作數!”季暖又補充說:“改天我請你,時間你定。”

傅斯朗微笑說好,她合上車門,低下身子看著她,說:“晚安。”

他的聲音帶著幾縷秋風的蕭瑟和繾綣。

季暖沒有回答,點頭應下就跑走了。

晚安可不能認真說,聽著太像彆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