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馬上算完了。”
季星潭修長的手指抓著烏龜殼,表情認真地來回擺弄,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現象。
他算的是禦獸宗能不能獲得黃州宗門大會的第一名,可不管算了多少次,占卜的結果最終都會變成小師妹的姻緣。
“小師妹,你這個姻緣……真的不得了啊。”
聞言,祝眠把做好的狗牌戴在cos的脖子上,臉上表情淡淡道:
“算了吧,大師兄,三年前你也是這麼說的。”
“我……我這輩子算卦,隻錯了那一次!”
確實,季星潭的運氣真的很好,隻要是他用心算出來的卦,次次靈驗。
唯一一次出錯,也是三年前祝眠的姻緣卦。
就在這時,一直蹲在地上安安靜靜的cos猛地豎起來了耳朵,用玻璃珠做成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禦獸宗的大門看。
“師兄,隔壁花溪宗的人又來了。”
“師妹你待在這裡,我去看看。”
季星潭把祝眠護在身後,心中已經料到了花溪宗這次到底因為何事才來。
禦獸宗二師姐夏詩倚從小就有一個怪病,不管春夏秋冬身體的溫度都很低,甚至血液都會被過低的體溫凍住。
一直以來,他們的師尊都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才吊住了夏詩倚的一口氣。
直到上個月,師尊難得滿臉嚴肅地從夏詩倚房間內走出來,當天直接去了隔壁花溪宗。
他把自己不知道用什麼材質做成的玉酒壺給了花溪宗掌門人,這才拿回來一朵鞏固神魂用的珍貴魂緣花。
花溪宗和禦獸宗僅僅隔著一座山,共用同一條靈脈。
黃洲的靈脈很稀缺,因為靈脈這件事情,花溪宗和禦獸宗的關係一直不太好,經常吵架。
他們今天找上門來,肯定是為了魂緣花。
“季星潭!你快給我滾出來!”
門外傳來了吆喝聲,來人是花溪宗的親傳弟子柳乘風。
季星潭讓祝眠留在屋內,自己走了出去。
“乘風兄弟……”
還沒等季星潭說完呢,柳乘風就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
“誰跟你是兄弟,彆叫的那麼親熱,我今天來就一個目的,把魂緣花交出來。”
聞言,季星潭皺眉,好脾氣的說:“我們師尊已經用自己的寶貝玉葫蘆抵了魂緣花的債,這筆債已經兩消了。”
“你說兩消就兩消了?黃洲近幾年的靈力越來越少,偏偏隻有我們花溪宗才能產出魂緣花,你們禦獸宗不肯把更多的靈脈讓給我們,導致我們花溪宗的魂緣花大量枯萎!”
柳乘風說到這裡,就恨得牙癢癢,真不懂禦獸宗算上師尊才隻有五個人,還非要霸占著半條靈脈浪費。
“現在最後一朵魂緣花,就是你們手中那朵,怎麼?還不允許我們上門要?”
季星潭搖了搖頭,反駁道:“首先,我二師妹她身體不好,需要大量的靈力溫養身體,問你們要魂緣花也是這個原因。”
“第二,不管什麼原因,師尊當時已經用玉葫蘆給你們花溪宗兩清了,不存在欠你們人情,所以這朵用來救我二師妹的魂緣花,我不會給你。”
柳乘風才不管那麼多呢,他直接從腰間把劍給抽了出來。
“好好跟你說你聽不懂,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看他這副軟硬不吃的模樣,季星潭輕聲歎息了一口氣:“哎……”
他原本是不想動手的,因為他根本不需要動手,對自己動手的人就會非死即傷。
果然,柳乘風看見季星潭站在原地不動後,冷笑一聲,直接出手,飛身一劍砍了過來。
他還沒接近季星潭呢,左腳莫名其妙就被右腳狠狠地絆了一下,摔在地上吃了一嘴泥巴。
怎麼回事?好好的大平地,怎麼可能會莫名其妙地摔倒?
柳乘風不信邪,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剛想再次朝季星潭衝過去,這次是他的右腳狠狠地絆了左腳一下,嘴裡吃了第二次泥。
“噗。”
柳乘風的耳邊傳來了一聲輕笑,他捂著流血的鼻子,勉強抬起頭來,就正好和祝眠對上了視線。
他記得這個小姑娘。
十五歲的模樣,長的非常水靈可愛,偏生臉上的表情很冷淡,一副看透生死的模樣。
她腳邊蹲著一隻奇醜無比的鐵疙瘩,身上花花綠綠的,看模樣像一隻狗,因為槽點太多了,他直接脫口而出一句:
“這什麼玩意,鐵疙瘩狗?長的也太醜了吧?”
聞言,星際首席機械師的祝眠微微挑眉。
曾經多少人想要她製作出來的機械生物都有價無市,cos身上的顏色是多了一點,但這是祝眠的作品,還輪不到彆人來說醜。
所以祝眠彎腰,伸手拍了拍cos的頭,開口道:
“cos,咬死他。”
柳乘風將口中的泥巴給吐了出來,大放厥詞:
“就這麼小,又這麼醜的鐵疙瘩,能咬死我?”
下一秒,隻有半米高的小狗勾,骨骼瞬間拉長,變成了兩米惡犬。
柳乘風臉上的笑容僵硬住了:“……”
好像,真的能咬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