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眠還以為葉清柏口中的好看指的是花魁,沒想到他說的好看是指她。
現在祝眠的全部精神都放在了花魁身上,老鴇就在花魁的身後跟著,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討好,嘴裡不知道在跟花魁說什麼,搓動著雙手。
“這個老鴇怎麼化身成舔狗了?”
之前祝眠看老鴇對其他人趾高氣揚,恨不得鼻孔朝天,對這個花魁態度卻這麼好,足以證明這個花魁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葉清柏,我們有機會去和花魁接觸一下?”
聞言,葉清柏搖了搖頭,拒絕了祝眠的提議,開口對她說:
“不要,她很危險。”
在葉清柏的視角中,這花魁全身都冒著黑氣,比他在季星潭身上看到的黑氣還要大。
隻有對葉清柏有殺意的人,在葉清柏的視角中才是黑色的。
可這個花魁根本沒見過葉清柏,渾身卻是黑色的,這種情況很詭異。
“詭異?”
聽了葉清柏的話,祝眠更加聚精會神的看著花魁,想看看她身上到底哪點詭異。
可不管祝眠怎麼看,都隻在花魁的身上看到美,並沒有看到葉清柏說的詭異地方。
恰巧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花魁的視線突然朝祝眠掃了過來,她眼睛的形狀很像狐狸,盯著祝眠看的眼神,帶著幾分審視。
“!”
祝眠趕緊把自己的目光給收了回來,抬起頭看著葉清柏,“她剛才和我對視了。”
花魁不會對老鴇說什麼吧?
祝眠不敢再看,將房門閉緊,從花魁腳踝處傳來的鈴鐺聲越來越大,她的心也忍不住提了起來。
鈴鐺聲在祝眠和葉清柏的門前停了下來。
祝眠立馬進入戰鬥狀態,可愛的小臉緊繃起來,手已經摁在cos的背上,大腦飛速運算,另外一隻手摸到後腰的匕首。
但……預想中的破門並沒有出現。
花魁隻在他們門前停留了一秒兒,就繼續抬腳朝前走了。
祝眠沒有鬆懈,一直等到鈴鐺聲和吵鬨聲消失,這才鬆開了放在cos背上的手。
“她明明就是看見我了,卻沒有進來,這是什麼意思?”
花魁是不想揭發,還是覺得沒有必要?
沒有時間多想,剛才花魁的那一眼讓祝眠產生了危機感,想在這個地方活下去,必須擁有能夠自保的手段。
祝眠分析自己的優勢:“我的優勢就是這個地測儀,敵人在明,我們在暗,趁著慌亂的時候對日月樓的地下礦洞進行探查,一定可以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等地測儀的顯示結果出來了以後,祝眠看著圖紙,對葉清柏驚歎地說:
“沒想到日月樓下麵竟然隱藏著這麼多地下通道!”
從圖紙上看,日月樓下麵的地下通道看起來非常錯綜複雜,密密麻麻的,像是螞蟻的巢穴。
“這個地下通道的入口呢?”
站在祝眠身後的葉清柏把手伸了出來,修長的食指點了點祝眠地圖的左上角。
“這裡,日月樓的右上方。”
“哇,葉清柏你的眼神真好。”
聞言,葉清柏沒有說話,其實當他看到這個地圖的第一眼,就從心中冒出一種油然而生的熟悉感。
好像自己曾經來過這裡一樣,他也是下意識一抬手,就準確地指出了入口的位置。
好奇怪。
從葉清柏掉到荒洲之後,事情就開始變得奇怪起來了。
先是他的無情劍道莫名其妙地碎裂出幾條裂縫,隨後他發現自己在靈氣貧瘠的荒洲,破損的靈根竟然開始自動愈合,更詭異的是他對於日月樓下方礦洞的熟悉感。
種種跡象,都非常的詭異,讓葉清柏的大腦開始思考,自己曾經是不是來過這裡,但是關於這裡的記憶力卻被神奇地抹除了。
“我把這個位置用紅筆標記出來,晚上等人少了之後,就開始探索。”
聽之前容嬤嬤的意思,是花魁平日裡都不會出來走動的,除非是非常盛大的節日。
但今天,花魁竟然出來了?
說明日月城內,準備開展什麼盛大的活動了,趁著這個時候行動是最好的,人多就會掩蓋掉他們的行蹤。
“那個花魁的脖子後麵,有鳳凰印記。”
就在祝眠沉思的時候,葉清柏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直接將祝眠的思維拉了出來。
“你看見了?那個花魁的脖子後麵有鳳凰印記?”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