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冊把吳西南寄給他的照片一張張仔細收好。
也不知道這些照片都是誰拍的,構圖、光影搭配的特彆有美感,再加上有吳西南和安揚這兩位帥哥鎮場子,真的好看得不得了,完全可以用來當明信片。
王銘看照片的時候沒忍住,用他那大嗓門吼了好幾遍臥槽,於是這麼好看的照片就被全班同學都傳閱了一遍。
幸虧大家都是成年人,看照片的時候都很仔細,最後照片回到肖冊手裡的時候就鮮少有出現褶皺的。
這麼好看的照片萬一都弄出褶皺來就還挺讓人遺憾的。
肖冊一邊整理照片一邊想,哪天有充足的空閒時間的時候就畫一幅身穿登山裝備不戴墨鏡的吳西南出來,就用4k紙來畫,比例設計的大大的,畫出來一定酷斃了!
至於吳西南身邊站著的安揚,不好意思,不熟,不想畫。
晚上,肖冊把裝著照片的信封從書包裡拿出來往書架上放,被坐在沙發上研究客戶資料的祁陽看到了,那封厚厚的貼著五張郵票的信成功讓祁陽挪了下位置,換成背對肖冊的姿勢,過程中還很無語地對肖冊說,“這又是吳西南寄來的吧?”
也不知道吳西南他一個大老爺們怎麼有那麼多話可以說,每次寄來的信都超厚,這租來的兩室一廳都快塞不下他的信了!
哪哪都有,真的是無孔不入。
“是啊,怎麼了?”肖冊看到祁陽轉身前對著他手裡的信封翻白眼了,好大一個白眼,都快趕上白熾燈的亮度了,雖然祁陽這個白眼翻的夠快,但肖冊真的沒辦法無視。
肖冊很是不解,自己哪裡又惹到祁陽了,他怎麼又不高興了?都說青春叛逆期是每一個人都會經曆的階段,難不成祁陽的叛逆期雖遲但到了?!
“他是不是把幾點在哪裡吃了幾口飯都寫進去了?下次你讓他直接寄他寫的日記多好,還省的再勞煩他重新抄一遍……”
肖冊歎了口氣,似乎是找到祁陽這次生氣的原因了,他不會是因為吳西南沒給他寫信吃醋了吧?!他當著祁陽的麵把信封裡麵的信紙和照片一起拿出來給他看,“他才不會那麼無聊,忙得很,惜字如金,我也好久沒收到他的信了。”
真的很久了,算起來應該有兩個半月沒收到了吧。
祁陽接過信後先拿在手裡顛了顛,內心吐槽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字千金吧,份量這麼重。
他把吳西南寫的信取出來放在一邊,看似對信的內容毫不感興趣的樣子,倒是對那一疊照片愛不釋手,翻來覆去看了又看,最後指著有安揚的那張照片和肖冊八卦,“崽崽你看,這個人,他的五官是典型的南方人形象,但身高,像他這麼高的南方男人可不多見啊,你認識他嗎?”
肖冊搖了搖頭,又說,“你才見過幾個南方人?再說了咱們又沒去過南方,怎麼就不多見了。”
“網上都這麼說啊,南方人的身高沒有北方人高,他們平均170還是172來著,照片裡的這個人超過180了吧?”
“比小南哥稍微矮點,應該和我差不多吧。”肖冊找出那張吳西南和安揚站在一起的照片遞給祁陽看。
照片裡的吳西南和安揚穿著同樣的登山裝備,帽子是一樣的,鞋子也是一樣的,吳西南雙臂環胸,用雙腳成八字身體微微前傾的姿勢站著,安揚也是雙臂環胸的姿勢,隻是他是筆挺地站著,從他的站姿中能看出一點點軍人的影子。
兩人看向鏡頭的眼睛裡都帶著笑,肖冊猜想給他倆拍照的人應該也是他倆認識的人。
從這個角度看上去吳西南和安揚是一樣高的,如果吳西南也站直身體的話,那肯定要比安揚高半個頭左右。
但肖冊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安揚的五官有什麼特彆的地方,祁陽怎麼就斷定人家是南方了人了,萬一他也是北方人呢?所以他又對祁陽說,“小南哥沒說他是北方人還是南方人,說不定也是咱們這邊過去那邊工作的。”
祁陽想了想也是,管他是哪兒人呢又跟自己沒關係,他把照片還給肖冊,沒再繼續討論這個沒意義的話題,不過他記得肖冊說過吳西南快回來了,就隨口問了句是哪一天。
按照上一次的經驗來看,吳西南回來的那天他大概率是沒有午飯可以吃的,他要提前想想怎麼解決午飯,至於晚飯嘛,好說,大不了再和鄭明東湊一頓。
肖冊沉默了半天,他也說不準吳西南哪天回來。
上次,還是兩個多月前,吳西南和他說他手上的工程快忙完了,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但,肖冊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照片,吳西南這是又出去跑數據了吧,什麼時候跑完那就真的難說了,叢林中可是蘊藏著一切未知呢!
他不太確定地回答祁陽,“應該快了吧,上次小南哥說快了,但他最近挺忙的,不知道會不會晚回來。”
“忙?彆再是樂不思蜀了吧?”祁陽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