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肖冊委屈極了,哭著罵祁……(2 / 2)

年底那場雪太大,直到現在路邊的陰影裡還有厚厚的一層積雪,被太陽照射到的邊角,積雪一融化,路上也就變得泥濘不堪,祁陽儘量挑著乾爽的地方走,但到公交車站牌的時候鞋子上還是沾滿了泥水。

肖冊在馬路牙子上蹭腳底的泥巴,祁陽則盯著站牌上的公交路線圖研究,他聽教練說在這裡搭乘26號線就可以直達科四考場,但他找了半天也沒看到26號線的影子。

祁陽一邊研究站牌背後的路線地圖一邊問肖冊,“崽崽,教練說的是26號線沒錯吧?”

“沒錯,他說了兩遍呢。”

“奇怪,這裡根本就沒有26號線啊,是他記錯了,還是咱們找錯地方了?”

肖冊正要抬腳往祁陽的方向走,一輛黑色的轎車就停在他麵前了,副駕駛的車窗搖下來,露出來鄭明東那張棱角分明的笑臉。

肖冊眼睛一亮,驚喜地喊道,“明東哥!你怎麼來了?!”然後他又高聲喊祁陽,“哥,明東哥來了,不用找了。”

祁陽從站牌後麵探出頭來瞧向車子的方向,確定是鄭明東後就笑著跑了過來,肖冊已經拉開後邊的車門坐了進去,他就拉開副駕駛的門也坐進了車裡。

車裡很暖和,祁陽挺熱,他都想把外套脫了,“老板,你怎麼沒提前說你要來啊,萬一我們坐公交車走了呢?”

鄭明東打著方向盤往馬路中間開,聞言也隻是笑了一下,“我這麼聰明怎麼可能讓這種事發生。”

祁陽嘿嘿笑,“萬一呢,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嘛,萬一就發生了呢。”

鄭明東眼睛盯著前方,沒看祁陽,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隻要足夠用心,人怎麼可能會失手呢。”

祁陽聞言愣住了,反應過來後也不再看鄭明東,而是坐直了身體,像鄭明東一樣認真地看向前方的路。

到了科四的考場,鄭明東對祁陽和肖冊說自己在外邊等著他倆,讓他倆不要著急慢慢來,考完了就來這個地方找他。

跑出去幾步路後祁陽開始頻頻回頭看,肖冊拉著祁陽的手往前跑,一邊跑一邊叮囑祁陽,“咱倆得快點,上午場的時間快結束了,咱倆得趕緊過去,不然又要多等好幾個小時。”

祁陽這才收回心思快步往前衝。

科四的題目相對簡單,肖冊考了98,祁陽考了92,都超過了90分,順利拿到他們人生中的第一本駕照。

肖冊想向吳西南炫耀,但在編輯短信的時候忽然想到吳西南已經是老司機了,自己和他分享這個消息,對於他來說這個消息貌似沒什麼新鮮感,他不一定能和自己有同樣的心情。

吳西南和安揚已經回到了外地辦事處,臨走那天還請了肖冊和祁陽一起吃飯,吳西南說這是他駐外的最後一年,等把手頭的工作收收尾就可以回來了。

聽到吳西南以後就在京城工作的消息,肖冊特彆開心,他還想和吳西南一起去遊樂場玩兒,這樣的話以後就多的是機會。

他還問吳西南安揚是不是以後也在京城工作,吳西南看了安揚一眼說不確定,安揚的老家就在南方,吳西南稱為外地辦事處的地方是安揚的大本營,是去是留,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的清。

肖冊想問吳西南那你想讓他留在咱們這兒嗎,但試了好幾次,他終是沒有問出口。他總覺得自己在安揚來京城這件事上有點過於小家子氣,那感覺就好像京城是他自己家的一樣,不想讓外人進來。

吳西南回到外地辦事處後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的時間了,肖冊一封信也沒給他寫過,他倒是給肖冊寫過一封信,信封裡塞了肖冊在過年的時候塞在他枕頭下的那張銀行卡。

吳西南說他做這些事情都是不求回報的,讓肖冊彆有心理負擔,他在給肖冊錢的時候很開心很滿足,他也希望肖冊在收到這些錢的時候也是開心且滿足的,他還說,“人的一生柔弱、堅韌且漫長,小南哥希望能幫你把柔弱的一麵藏起來,留下堅韌的那麵來迎接漫長人生的挑戰。”

漫長人生……

他甚至連我學車這件事都不知道,怎麼可以跟我談漫長人生的挑戰,肖冊訕訕地收起手機。

他的心裡又開始彆扭,在拿到駕照的好心情被彆扭心思完全取代之前,他拒絕在想吳西南。

肖冊發現他在麵對吳西南時的占有欲太強了,這種感覺很陌生又很可怕,他隻能克製自己儘量不去想或者少去想和吳西南有關的事,好讓這股霸道的占有欲趕快消失,畢竟吳西南不是自己的親哥哥,自己沒理由總霸占著他。

坐進鄭明東的車子裡後,車子都開出去好一會兒了,肖冊才把思緒拉回來,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嚇一跳,因為開車的不是鄭明東,而是祁陽!

對,沒錯,就是剛剛才把駕照考出來的那個祁陽。

肖冊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一時間不知道該誇他哥膽子夠大,還是該說鄭明東對他哥的信任過於盲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