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寶儀看到趙玉依這樣,十分生氣,回頭瞪向林晚:“林晚,你什麼意思?你耍我玩?”
“是啊,小姐,不是說好了咱們不要,讓給謝小姐的嗎?您可彆犯了糊塗。”雪梨也著急了,忙跑到林晚身邊怨怪的說,她還想伸手去推林晚呢。
林晚坐在椅子上,雪白的額頭有一處紅痕,卻絲毫無損她的美色,反而讓她更添了幾分豔麗,她淡淡的看了雪梨一眼,雪梨伸出的手就僵住了在哪裡,感覺好像是壓了一座大山,叫她動彈不得。
林晚轉頭朝謝寶儀看過去,神色淡淡,絲毫沒有剛剛的親切熱情:“謝小姐這話何來?我可曾有說過要把玉簪讓給你?”
謝寶儀生氣的一指雪梨:“剛剛她說了!”
“嗬!”林晚輕笑:“謝小姐這話說得,難不成你們謝家,是丫鬟做小姐的主?”
雪梨瞬間冷汗淋漓:“小姐,我不是,我沒有——”
林晚看過去:“你沒什麼?沒有不經過我同意擅自做主將我的東西送出去討好彆人?”
雪梨臉色一白。
趙玉依目光微閃,蓮步輕移上前一步,輕聲說道:“林小姐若是不願意相讓,我們不要就是了,又何必拿丫鬟出氣呢?她怎麼說也是為你好。”
為她好?嗬嗬!
林晚目光落在趙玉依身上:“趙小姐這麼說,看來是很欣賞雪梨這般的‘護主’行為了。罷了,趙小姐如此菩薩心腸,我要是不成全,倒是叫人說我心胸狹窄,如此,這丫頭便送給趙小姐了,也算是各得其所吧。”
“小姐?!”雪梨大吃一驚,而後又驚喜不已。
趙小姐是謝公子的表妹,住在一個宅子裡,而且趙小姐還是縣城有名的才女,就是謝公子也非常的欣賞,平時對趙小姐多有憐惜,趙小姐對她們這些丫鬟也很親切友善,要是能到趙小姐身邊,說不定能早點實現自己的心願。
她掩著麵嗚嗚的哭道:“小姐,我真的是為了你好,沒想到你竟然誤會我,罷了,要是小姐實在是容不下我,我全由小姐安排便是了。”
“為我好?”林晚輕嗤出聲:“未經我同意,擅自做主,是為我好?推攘主子致使主子受傷,就是你的忠心?如果這就是你的忠心護主,那我是欣賞不了的。好在趙小姐能夠欣賞,你倒也不用憂愁沒有去處。”
趙玉依急了,“林小姐說笑了。雪梨姑娘可是陪伴林小姐一起長大的丫頭,怎麼能隨便贈送給彆人呢?玉依更不能奪人所好。”
林晚意味深長:“趙小姐何必謙虛。”
慫恿謝寶儀搶她的東西又不是一回兩回,誰還不知道誰?
趙玉依神色一僵,感覺像是被人扇了耳光一般,難堪。
“林晚!”謝寶儀見狀氣怒不已,一拍桌子:“你長膽子了是吧?竟然敢這麼戲弄我,信不信我告訴哥哥,讓哥哥討厭你?”
林晚一臉的莫名其妙:“謝小姐真有意思,彆人不讓你,就是戲弄你?謝小姐年紀不大,活得倒是挺自信的。佩服,佩服。”
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你——”謝寶儀擼起袖子要打人,被趙玉依拉住了:“寶儀,冷靜點。”
小姑娘之間吵個嘴沒什麼,要真動起手來,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而且,家裡大人必定不會偏向他們。
畢竟,林晚的爹可是舉人,更是謝景恒的老師。
到時候謝寶儀或許會倒黴,而她卻是要倒大黴。
所以哪怕趙玉依恨不得謝寶儀立馬將林晚的臉撕個稀巴爛,她也不得不攔住她。
女掌櫃滿頭大汗了;“謝小姐,您冷靜。”
女掌櫃將謝寶儀和趙玉依帶去隔壁房間。
林晚瞥了一眼雪梨:“你的新主子都走了?你還不走?”
雪梨看了一眼林晚,咬牙:“小姐,既然你已經容不下我,那我走就是了。”
“那你就彆去了。”林晚端起茶輕輕喝了一口:“背主之奴,我想了想,就這樣放過,未免太過輕巧了。”
雪梨慌了,忙說道:“小姐你已經將我送給趙小姐了,你可不能言而無信。”
林晚好一會兒才冷冷一聲:“滾!”
雪梨忙不迭的滾了。
隔壁,謝寶儀恨恨的拍桌:“該死的林晚,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我一定要告訴哥哥,讓她這輩子都休想嫁到我們謝家!我要讓她知道得罪我謝寶儀的下場。”
又看到雪梨,啪的一個巴掌打上去:“你來這裡做什麼?滾!”
雪梨捂著被打的臉,不敢哭,跪下;“我對我家小姐一片忠心,沒想到小姐卻要趕我走,我如今已經無處可去,隻能求謝小姐,趙小姐收留了。”
謝寶儀根本就不想看到她,卻被趙玉依攔住了:“寶儀,你也知道林小姐向來都有美名,你要是直接去告狀,表哥怕是根本就不會相信,倒不如留著雪梨,到時候也好做個人證。”
雪梨知機,忙表忠心:“我家小姐向來做得溫柔大方,可實則善妒不能容人,要是謝公子知道後能多勸勸我家小姐,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謝寶儀聞言冷笑:“林晚,我看你怎麼死。”
還想嫁給她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