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林晚姐弟三人,先是在書店裡選了幾本書,而後又去了首飾店和繡坊,最後在酒樓用了午餐,這才乘坐馬車一起回府。
進門的時候林晚注意到看門人欲語又止,便停住了腳步問:“福叔,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福叔抿了抿唇,低聲說:“謝公子之前來了一趟,又被老爺打出去了。聽說老爺很生氣。”
林清和林橋聞言心都提起來了。
林清眉頭皺起看向林晚,帶著憂色:“謝師兄,不會真跑到父親麵前胡說八道吧?”
林橋懊惱不已:“都怪我。”
要不是他不顧規矩,幫謝景恒把長姐約出去,長姐也不會受辱,也不會跟謝景恒起衝突,讓他如此汙蔑長姐。
林橋轉身往書房走:“我去跟爹爹認罪。”
看著林橋的背影,林清無措的看向林晚:“長姐,現在怎麼辦?要不然我們也過去看看吧。三弟之前雖然做錯了,但他已經知道錯了,我們跟父親求情,讓父親不要罰他太重了。”
林晚頷首:“好。”
姐妹倆趕到書房,林橋已經跪在林舉人麵前將自己犯下的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林舉人臉色難看得很,舉起戒尺要打,林清見了忙驚呼一聲:“父親,手下留情。”
林清跑到林橋麵前行禮,跟林舉人說:“父親,三弟有錯,但他已經知錯了,求父親不要打他。”
林舉人冷聲道:“錯了就是錯了,錯了就要受到懲罰。你不願?”
林舉人目光凜冽的看向林橋,林橋打了一個激靈,忙搖頭:“沒有,兒子願意接受懲罰。請爹爹責罰。”
林橋伸出白嫩嫩的手心。
眼看著林舉人又舉起了戒尺,林清急得看向林晚:“長姐,你快勸勸父親吧。”
林舉人一邊作勢打,一邊豎起耳朵聽女兒的動靜。
要知道以前女兒除了在謝景恒的事情上比較固執之外,對父母孝順,對弟弟關心愛護,平時林橋犯了錯,她都會為弟弟求情的。
好在林晚沒有讓他失望,上前扶住他的手攔住了他;“爹,聽女兒一言。”
林舉人側頭看她:“你也要替他求情?你彆忘了,他今日害了的,可是你的名聲。”
“女兒知道。”林晚點頭:“不僅僅是女兒我,還有二妹,且二妹還是我讓林橋去邀請的,她也差點兒受了池魚之殃,因此女兒和二妹狠狠的敲了橋弟一筆竹杠,買書,買繡品,買首飾,還去天香樓吃了午餐,橋弟這些年攢下來的積蓄已經被我們敲光了,所以爹您就彆打他了,這個教訓已經足夠他印象深刻了,要是您還是覺得不夠,不如罰他半年沒有月銀,再抄寫禮記十遍?”
林橋倒抽一口冷氣,親姐,你這是親姐啊,這麼狠!
你還不如讓我挨一頓揍呢!
林晚似笑非笑的看了林橋一眼,拉拉林舉人的手臂:“爹,您看看橋弟這肉疼的臉色,可見發他銀子比打他讓他肉疼多了,教訓也深刻多了,不如,就按照女兒說的吧。”
林舉人看看兒子,又看看林晚,點點她:“行,聽你的。”
林橋瞬間天塌下來一般:“爹,您要不還是打兒子吧。”
彆扣我錢啊!
沒錢這日子沒法過啊!
林舉人卻翹了翹唇,很快又壓下去;“就這麼定了,扣半年月銀,抄十遍《禮記》。”
林橋哀怨的看了自家親姐一眼,不得不領罰:“是。”
林清也暗暗打了個激靈,以前的長姐雖然張牙舞爪的,但心軟,手段幼稚殺傷力低,現在的長姐,太可怕了。
林舉人將林橋和林清揮退,獨留了林晚,坐下打量她:“聽說你今日很神勇,踹飛了謝景恒。”
林晚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嗤笑道:“什麼神勇,我一個女子能有多大力氣?不過是趁著他沒注意,再用了點技巧罷了,他自己體虛沒站穩,關我什麼事兒?”
林舉人一想也是,可想起她剛剛翻白眼又氣,忍不住抬手敲她額頭:“不準再做這等不雅動作。”
林晚捂著額頭朝林舉人討好一笑:“女兒這不是生氣嘛,以後不做就是了。不過爹爹,女兒想學武。”
林舉人吃了一驚,“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