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林舉人輕咳一聲,林晚立馬回頭,乖乖的站在一旁,好像剛剛開口的人不是她一般,叫林舉人心裡生出幾分無奈。
林舉人朝上首大人抱歉的拱了拱手。
大人也懶得跟林晚計較,威嚴的朝趙玉依看去,趙玉依以為他是在生氣,忙解釋道:“民女之前並非有意撒謊,而是民女暈厥之前,林晚的確——”
林舉人不悅的說:“趙小姐,公堂之上,說話是要負責的。你到如今還堅稱林晚當時在場,那就請你拿出證據來,如若你拿不出證據,作為父親老夫就不得不為我兒討回一個公道了!”
趙玉依臉色有些難看。
大人說道:“趙玉依,你隻管如實道來,事情真相如何,本官自會查清楚,可你若是膽敢妄言妨礙本官辦案,可就彆怪本官治你的罪!”
“民女不敢。”趙玉依咬了咬唇,至於還是低了頭:“民女之前稱林晚為幕後主使,的確是民女猜測,實則民女當時已經昏迷不醒,醒過來的時候……已然發生,民女想到此前林晚曾經出現,是以便稱是她,實則,民女並不知道是誰。”
大人問:“那你可知除了林晚之外,何人最有嫌疑?”
趙玉依搖頭:“民女不知。”
大人皺眉,趙玉依便心驚,於是開始絞儘腦汁去想自己以往那些愛慕者:“李家的大少爺——”
李夫人嗷的一聲叫起來:“趙玉依,你這個賤蹄子,你可不能為了自己脫罪就胡亂害人!”
又朝大人磕頭:“大人明鑒,我兒已然二十有一,三年前便已成婚,如今已有一子,素日裡與兒媳婦感情融洽,又怎麼會做出這等事情來?定是這小賤蹄子吃不得苦,故意胡說,糊弄大人的。”
李瑩也磕頭。
趙玉依忙道:“大人,民女絕不敢有半句妄言。兩年前民女與李大公子在詩會上認識,李大公子欣賞民女才情,憐憫民女處境,曾言若非早已娶妻,必要請母親來謝府求娶,隻是民女心裡早有所屬,他才黯然退卻,可後來林小姐癡纏表哥,表哥也沒有拒絕,民女黯然神傷,被李大公子看到,他頗為氣憤,還勸民女莫要一根繩子吊在一棵樹上!”
“我呸!”李夫人氣死了:“往自己臉上貼什麼金?說白了還不是你自己水性楊花,見個男人就勾搭,如若不然,我兒最是品行高潔之人,又怎麼會被你迷惑,不顧身份說出這種話來?你如今竟然還想拉他做替死鬼,你真是蛇蠍心腸。”
謝寶儀也氣死了,虧得她還以為表姐一心一意的愛慕表哥呢,原來私底下還勾搭了這麼多男人,還不如林晚呢!
“你真惡心!”謝寶儀罵她。
“我沒有!”趙玉依又羞又惱,掩麵哭道。
她就知道,一旦說出來,所有人都會罵她水性楊花,可她真的沒有。
男人們欣賞她的才華,和善良高潔的品行,非要傾慕她,與她有什麼相乾呢?
她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表哥意外的男人在一起。
她從來都是專心一誌的。
“都給本官住口!”大人煩死,一拍驚堂木,讓人立馬去傳李家大少爺。
李家大少爺因為李夫人母女牽涉進案子裡,再加上裡麵還有心上人,就一直都有關注衙門這邊,就守在外麵的茶樓裡,得到消息立馬趕過來。
大人問話:“李建,趙玉依說你愛慕她,可有此事??”
李建僵硬了神色,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說是吧,自己家裡已經有嬌妻幼子,等會兒消息傳回去肯定要跟自己鬨,而且他也怕連累趙玉依的名聲,說不是吧,他也怕有所隱瞞等下惹來更大的災禍。
大人見狀一拍驚堂木:“本官問話,你隻管如實招來便是。你猶猶豫豫,莫非真是因為愛慕趙玉依,是以借機在小院子裡下藥,設計了謝舉人?”
李建一聽還得了,忙磕頭叫冤枉:“大人明鑒,草民心中的確是愛慕趙小姐,但是趙小姐心地善良,品行高潔,她從一開始就拒絕了草民,還勸草民要好好對待家裡的妻兒,不可以做辜負妻兒的事情,草民深感慚愧,是以一直以來都是將趙小姐默默的放在心裡,不敢有半分妄想,那都是對趙小姐的玷汙啊。”
李夫人想啐他一口:我呸你個心地善良?要真是個心地善良的,能把你勾得這麼久了還放在心上?
不過今日李建不在家,行程是很容易就查出來的,所以很快就排除了嫌疑。
那不是李建又是誰?
趙玉依不得不又提了幾人,有富商地主家的少爺,也有年輕的讀書人,甚至其中還有大人的兒子,差點兒把大人的鼻子都給氣歪了,至於其他人,彆的不說,李建是一整個猶如被雷劈了一般。
原以為他是趙小姐最知心的友人,原來他隻是她池塘裡的一條魚!
傷心了。
大人被惡心壞了,但還是得審問下去,隻不過涉嫌的人有點兒多,這會兒時間也晚了,不好再將人傳喚過來,便讓師爺先記錄下來,明天再讓周捕頭帶人去私底下先查證一番再說。
無謂被打了一頓之後也老實了許多,對自己以前的罪行供認不韙,唯獨這一次的事,他死咬林晚,大人也無法,最後眼見夜已經深了,宣布退堂,擇日再審。
無謂被收押,趙玉依和林晚雖然身上有嫌疑,但沒有證據,是以不收押,但也不允許離開本縣,要隨傳隨到,於是林晚便和林家人一起回去了。
臨走前趙玉依將她拉住,“林晚,今天的事情,就是你做的,是吧?”
林晚才不會上她的當:“趙小姐,你屁股不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