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諾將玉佩上的血擦乾淨,看著表麵沒有任何變化的玉佩,緩緩呼出一口氣。
這個玉佩是自她出現在這裡後,緊緊攥在她手裡的東西,她不知道這東西的來源,隻知道這枚玉佩或許對她很重要。
也因為這個原因,玉佩一直都放在她的懷裡。
好在剛才鑰匙被甩出去的時候,這玉佩沒有一道被甩,若不然,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帶著玉佩沒有碎的慶幸,她走到鑰匙甩出去的方向,一手握著玉佩,一手拿著鑰匙,回到門前,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門……
怎麼門裡還有一道門?
江諾望了眼眼前的門,又望著屋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鏽跡斑斑的鐵門,心中滿是茫然。
這很奇怪。
她回頭看了一眼,確認身後沒有人看到,才邁步進入屋裡。
這屋子很小,沒有單獨的窗戶,因為周圍的人還算不錯,再加上她確實窮,大多數時候,白天她都會敞開著門。
不過這會兒她卻不敢開著門,進屋之後,立即點燃屋裡的蠟燭,關上房門,在寂靜又昏暗的環境中,小心翼翼走到生了鏽的鐵門旁。
站定之後,江諾後知後覺察覺到了不對勁。
特彆是在手上能觸碰到明顯的生鏽痕跡時,這樣的不對勁幾乎在她腦海中呼之欲出。
這裡可是古代,鐵製品格外值錢的時代,一道鐵門,哪怕是鏽跡斑斑的鐵門,怎麼可能出現在這樣簡陋的屋子裡無人問津。
就在江諾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麵前的鐵門發出了一道白光。
白光刺眼,她下意識抬手擋住眼睛,等到光亮漸漸暗去,她再睜開眼的時候,目光第一時間聚集到了目前出現在門上的那道唯一的亮光。
這個形狀……
江諾低頭,張開一直攥著東西的手,將手上的玉佩小心放在門上。
“吱呀——”
很明顯的生鏽的鐵門被打開的聲音。
刺耳的聲音讓江諾下意識回頭,生怕這時候有人推門進來,好在外頭沒有任何聲音,但打開的鐵門外,也沒有任何東西。
江諾看著麵前的一片白,就好像是被濃重的霧氣吞噬一般,伸手不見五指。
白色的霧氣將伸出去的手臂逐漸吞噬,她能感覺到手心處的冰涼,仿佛抓到了一縷霧氣,但再縮回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
不過這樣冰冰涼涼的感覺,卻讓她覺得很舒服。
過了幾秒的樣子,她低頭時,看到眼前地麵的霧氣似乎散了些,露出了底下的土壤,等她再想要仔細看的時候,卻覺得頭暈目眩。
整個人被往後推了一把,鐵門也在這一瞬間再次緊閉。
“咕嚕嚕——”
肚子裡傳來熟悉的饑餓感,讓本想通過躺著躲過這一陣饑餓的江諾無奈起身,迎著屋子裡昏暗的燭光,拿出鑰匙打開櫥櫃的門,從裡麵取出中午蒸好的雜糧餅。
雜糧餅已經涼了,她給自己倒了碗同樣涼的水,一口餅一口水,慢吞吞地吃完了四分之一個餅。
這點餅吃完,她還沒吃飽,不過她實在舍不得繼續吃下去,算著分量吃好之後,便把剩下的餅重新用油紙包起來,打開櫥櫃的門,翻起裡頭放著的小石頭,把油紙包著的餅仔細包圍起來。
這樣做確實是折騰了一些,隻是這破櫥櫃好多地方都是破的,她剛來這裡的時候沒有注意,以為櫥櫃隻要鎖上就可以,將吃剩的東西敞開放在櫥櫃裡,結果再打開看時,櫥櫃裡頭的吃食都沒了,隻剩下一些惹人厭的老鼠屎。
從那以後,她每次在櫥櫃裡放東西,都要小心再小心。
吃了東西,填完肚子,江諾又看向那道鐵門,本來是想處理掉這道鐵門,畢竟她之前打開時看到的那些白霧似乎一點用都沒有。
隻是這一轉頭,她卻發現鐵門的門把位置換了,原先是在左邊,這會兒居然到了右邊,而她之前扣在門上的玉佩,也掛在門把上。
江諾立即起身,走到鐵門前,抱著期待的心情,將玉佩扣在新出現的鎖扣位置,然後再次打開這扇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鐵門。
這次再打開時,她眼前出現的不再是白霧,而是一個新的地方。
她往前邁了一步,確認自己可以實實在在踩在地麵上之後,這才仔細看這裡的情況。
這個地方並不大,肉眼能看到的就隻是麵前的區域,再往外被一堵奇奇怪怪的圍牆圍住,她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好像這堵牆隻是為了擋住她而已。
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彆的可看的東西之後,江諾把目光放在正中的位置,抬頭看著掛著的牌子。
【垃圾處理站】
“也就是說這裡是處理垃圾的地方,”江諾自言自語,疑惑皺眉,“可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