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港市公子小姐圈兒的共識,寧可得罪一千個池西城,也彆得罪一個謝薄。
想到那晚的種種…頓時,林以微手心冒了一層冷汗。
那種人,是她惹不起、也絕對不會去招惹的人。
懊惱已經遲了,好在那夜之後就搬了家,他們就再沒了聯係。
雖然相互留了微信…林以微立馬摸出手機,找到了那個名叫thin的微信號,毫不猶豫地刪掉。
thin,薄。
她現在才明白這微信名的的意思。
謝薄並沒有下車,半開車窗露了臉,在年輕男女的尖叫聲中,他將賽車開到起跑線,和周圍幾輛車圍成半弧形。
穿著熱辣短裙背心的性感小姐姐舉著旗子,大長腿邁著優雅的貓步,走起跑線上扔飄帶。
飄帶晃晃悠悠落地的一刹那,轟鳴聲傳來,幾輛改裝跑車如箭一般射了出去。
恰好蘇安笛被幾個朋友叫過去,林以微趁機開溜。
今晚的酒局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去了,既然錯誤已經發生,她隻能規避風險,彆跟謝薄打照麵。
丟掉池西城這條線索…有些可惜,但她管不了這麼多了。
她真正的目標隻有一個,就是池西語。
她才是和林斜失蹤最直接的相關人。
林以微刪掉了池西城,走出郊區公路,步行了好幾公裡,終於找到公交亭,上車回家了。
……
白因會所,金迷紙醉的包廂裡,池西城興致懨懨地推開了一個主動貼過來的女孩,摸出手機給林以微發微信,問她到了沒。
得到的回複,卻是一個紅色的小圓點——
“對方並非你的好友,需要發送朋友驗證。”
她居然把他刪了?!
池西城整個人都不好了,前所未有的怒意湧上心頭,他拎起酒杯,熱辣的伏特加入喉,飲儘後用力擲了杯子。
包廂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停下了各自手裡的娛樂,不知所措地望向池西城。
他的跟班雲暉當即說道:“沒事兒,我跟城哥鬨著玩兒呢,大家繼續啊。”
等到氣氛重新恢複後,雲暉小心翼翼走到池西城身邊:“城哥,怎麼了?”
池西城很不客氣地質問:“你弄的是什麼人進群,耍我啊?”
這話就嚴重了,敢耍池西城,誰有這個膽子。
雲暉走出包廂,跟手底下的人說了幾句,得知那個昵稱叫【微風】的女孩,她是走了,但跟她一起的朋友還在隔壁包廂呢。
跑不了。
雲暉當即去包廂裡,揪著蘇安笛的頭發,當著所有人的麵將她拽了出去,拖進走廊儘頭的另一個包廂。
“靠!誰啊!”
頭皮被抓得生疼,蘇安笛死命掙脫,越掙紮越痛,嘶聲大喊著,“乾什麼啊!”
雲暉將她扔到了池西城麵前。
因為謝薄沒來,蘇安笛本就玩得興致缺缺,甚至想走了。
一出門就被雲暉給揪到了池西城麵前。
剛剛還聲嘶力竭地叫罵著,一抬頭看到那個五官略帶凶相、眉頭刻意削斷的男人,蘇安笛戰戰兢兢,全身篩糠一般抖動著:“城…城少,找我什麼事啊?”
池西城這會兒火氣平複了幾分,笑著將蘇安笛扶了起來,對雲暉道:“我有沒有說過,對女孩要溫柔。”
雖然他如此說,但蘇安笛知道,他越是笑臉相送,手段就越是可怕。
她全身禁不住抖動著。
池西城讓她坐到自己身邊:“那個叫微風的,是你朋友?”
蘇安笛咬了咬下唇,沒有立馬回答,防備地看著池西城:“你…你想怎樣?”
“約了她,沒赴約,我想知道她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看著池西城這死變態裝溫柔的樣子,蘇安笛嚇壞了。
她隻告訴林以微,池西城如何如何有錢,對女友如何如何大方,但她沒說這位爺玩得花。
為什麼那些前女友們會得到那麼多的金錢補償。
這位爺的玩法…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
“告訴我,你朋友去哪兒了?”池西城已經快沒了耐心,單手掐住了蘇安笛的下頜,將她拖近了自己。
“她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
“是嗎,什麼樣的身體不舒服,讓她膽子這麼肥,敢刪我的微信。”
“她…她…”蘇安笛顫抖著說,“我跟她也不熟其實…”
話音未落,池西城揪住她的頭發,將她腦袋撞在茶幾上。
控製著力道,沒破皮沒出血,但這個動作卻極具威脅意味,著實將蘇安笛嚇得不輕。
她半跪在地上,捂著臉,眼淚奪眶而出。
包廂裡眾人對這樣的情形見怪不怪,仍舊各自玩各自的。
池西城朝她挪過去,蘇安笛哆嗦地後退,卻見他拎著身邊女伴的愛馬仕限量款新包,將粉底口紅鑰匙扣…倒了一地。
清空之後,他將包扔給了蘇安笛。
“給你了。”
蘇安笛看著這款價值六位數的包包,不太敢接,下意識地望望那個女生。
女生嗔怒地拉著池西城的袖子:“人家的包,隨隨便便就給了彆人。城哥,我要新的。”
池西城顯然沒空搭理她,低沉喃了三個字——
“吵死了。”
女生立馬識相地閉嘴。
“真的給我嗎?”蘇安笛抓著那包包鏈子,將它抱在懷裡。
“我要她的全部信息。”池西城看著她。
蘇安笛看看懷裡這有錢都買不到的限量包包,又忌憚池西城的威懾,不再猶豫——
“她叫林以微,今年剛考上斐格大學,她…是我表姐,如果城少想找她,我可以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