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越來越深,幾乎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謝薄身高接近一米九,林以微隻能被迫仰著頭,脖頸都酸了,他索性捧起她的後腦勺,幫她墊著。
謝薄不是縱情的人,某種程度來說,他的自控力強到恐怖。
他有渴望達成的目標,也有熱愛的事業,在男女之事上一向是無所謂的態度,這一點全然不似池西城,離了女人一分鐘都活不下去。
但那晚之後,謝薄滿腦子都是那些事,不管賽車還是籃球,都無法讓那晚的畫麵在他腦海中暫停播放…
他甚至試過和彆的女孩接觸,但每次說不到三句話,就厭了。
氣息、味道、嗓音、語氣…不是她,一切都不對勁。
生理性喜歡,原始又直接,來勢洶洶。
謝薄對她簡直上了癮。
林以微似乎和他完全不同,她的理智讓她從那夜的迷情中抽離迅速,半點留戀都沒有。
這一點,兩個人截然不同。
但無所謂,謝薄想要的,從來不會得不到。
他更加肆無忌憚地吻著她,女孩被迫承受著,臉頰脹紅,呼吸無比紊亂。
他品嘗著她柔軟的唇,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笨蛋,不要憋氣,用鼻子呼吸。”
林以微果真重新控製住呼吸的節奏,不再急促地呼吸…
和謝薄共處的時候,幾乎沒有時間概念,與她耳鬢廝磨,親昵溫存:“不推開我?”
“我推得開嗎。”
“我說過,不勉強你。”
女孩沒有說話,隻咬著牙。
謝薄笑了:“以以,你好假啊。”
他從她單純無害的眼神裡,讀出了偽裝。
她隻是在扮可憐,就像披著白兔皮的小狐狸。
“彆忘了,不管是上次,還是這一次,都是你主動的。”
“第一次我已經道歉了。”
“為這種事跟我道歉,你真是個人才。”
她將賽車服從書包裡取出來,塞給了他,轉身想走,卻被他扣住了手腕。
謝薄單手擒著她,嗅了嗅衣服:“沒給我洗了?”
林以微哪敢給他洗衣服,一直裝在櫃子裡都差點被發現!
“你的衣服太惹眼了,女生宿舍都不敢晾,如果你需要,我去校外找地方幫你洗。”
“好。”
謝薄將衣服重新扔給她,“洗乾淨再還我。”
“……”
她不該胡亂客氣,他可一點也不客氣!
林以微將衣服還給他:“謝薄,那晚我真的…不知道是你,我給你錢行不行,還是你想讓我怎樣,你說,隻要你能放過我。”
他從她嗓音裡聽出了一點絕望的意味了。
她真的不想再和他糾纏,但偏偏,謝薄天生反骨。
她越是這樣,他越不順她的意。
“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還給我錢?當我是什麼?”他戲謔地看著她,“鴨?”
“對不起。”
她眼淚被逼出來了,用袖子擦了擦,白皙的皮膚留下一片誘人的緋紅。
裝可憐這套,她玩得爐火純青。
是個男人都該懺悔了。
但這套,偏對謝薄沒用。
他抓著她的頭發,再度吻了上去,將她的眼淚吻走,在她的鎖骨凹陷處種下一顆很深的草莓。
林以微吃疼地捏緊了他的手,他手臂皮膚緊繃,薄薄的一層,貼著硬邦邦的肌肉,她什麼都抓不住。
“謝…謝薄…”
“林以微,我想要的從來不會得不到,也不喜歡討價還價,你做好心理準備。”
在他抽身離開的時候,林以微驀地攥住了他的衣袖:“你就不怕被池西語知道嗎!我聽說你們兩家有訂婚的意圖,你不怕被她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怕她退婚嗎?”
謝薄深邃的眸子望著她,忽然,嘴角綻開玩味的笑:“有意思,軟的不行,來硬的了。”
說罷,他伸手鉗住了女孩的下頜,一股子壞勁兒,“以以,我好怕啊。”
“……”
“我沒開玩笑,謝薄,我們的關係曝光,對誰都沒好處,你不是池西城那種人,應該會重視的自己名譽吧。”
“你還認識池西城?”
謝薄敏感地望向她,眼神冷了下來。
“不認識,隻是他早就’名聲在外’,誰不知道。”
他眼底不再含笑,手也加重了力道,“寶貝,離他遠點,彆惹禍上身。”
“我知道。”
他鬆了手,順勢摘掉了她的帽子。
”你乾什麼,還給我!”
“你是小學生嗎,還戴這種帽子。”
林以微上前一步搶奪,謝薄卻退後了一步,手裡轉著她的圓頂小黃帽:“這頂送給我,我給你買頂好的,喜歡什麼牌子。”
“謝薄,還給我!我不要你的東西。”
這帽子是初中時林斜帶她郊遊,在路邊小攤邊給她買的郊遊帽,還說她像櫻桃小丸子。
這頂帽子,林以微從小戴到大,不管彆人說多幼稚多土,她都喜歡它。
走廊裡,傳來男孩們拍球和說笑的聲音,由遠及近。
她慌急地看了他一眼,謝薄將帽子揚手一扔,兜開書包讓它落了進去,拉上拉鏈:“以以,再不走,我們的關係就不再是秘密了。”
林以微咬咬牙,知道這帽子是要不回來了,隻能轉身跑出了更衣間。
黎渡和幾個朋友們走進男更衣間,見謝薄躺橫椅邊、閉眼小憩。
“薄爺,擱這兒偷懶呢,比賽差點輸了。”
謝薄懶得應聲。
看到他臉上蓋了一頂小黃帽,黎渡手賤,伸手去抓:“這帽子挺可愛啊。”
謝薄威脅的嗓音傳來——
“碰一下,剁了你的手。”
他連忙將手爪子縮回去。
“薄爺,這是…女生的啊?”
“管得寬。”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黎渡從沒見他保留女孩的物件,哪怕是過去那些女孩送的小禮物,謝薄爺不是拆、就是扔,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謝薄拿下帽子,睜開那雙勾人又浪蕩的桃花眼,沉吟片刻,說道:“去查查,近期池西城身邊有沒有新麵孔。”
“池西城?”黎渡眉頭皺了起來,“怎麼忽然想查他。”
“讓你去就去,廢話這麼多。”
黎渡有點不放心,看看那頂帽子,又看看他:“薄爺,你不會是想動池西城的人吧,你倆一貫井水不犯河水,彆為了女人鬨矛盾啊。”
謝薄鋒銳的眸子掃了他一眼:“你錯了,是他的井水不犯我的河水。”
還沒他謝薄惹不起的人。
……
次日晚上,林以微在宿舍裡看著書,擱在桌上的手機嗡嗡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