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以,你怎麼怕池西城,你就該怎麼怕我,還是我對你太溫柔,給你造成了某種誤會,讓你以為你可以對我蹬鼻子上臉?”
男人嘴角勾了笑,但黑沉沉的眼底卻並無半點笑意,帶著一股子不太好惹的生戾之氣。
是…
她差點忘了,這人是謝薄啊。
池西城恐怕都要對他禮讓三分,何況是她。
“是池西語,讓我接近葉安寧,她想了解你和她之間的事情,讓我看著你們倆。”林以微如實交代。
這些話,坦誠地講給謝薄聽,無所謂的,反正謝薄也不會去質問池西語。
謝薄冷笑了一聲:“她讓你做什麼就做,我想做,你偏不讓?”
他湊近她的耳鬢,濕熱的呼吸拍打著,癢酥酥的,她不禁哆嗦了一下。
敏感極了。
“我需要女生朋友。”林以微違心地說,“池西語在很多時候都能保護我。”
謝薄聳聳肩,算接受了這個說法。
“她想知道什麼?”
“她想知道,你們睡沒睡。”
謝薄嘴角綻開一抹輕佻的笑:“我隻睡過一個女人,也隻想睡她。”
“你想讓我把這件事告訴池西語嗎?”小姑娘眼底透著機鋒。
“威脅我?”謝薄不怒反笑,遊走在她頸項間的手,驀地捏住了她的喉嚨。
輕輕用力,女孩禁不住輕咳了一下,臉頰脹紅。
“謝…”她輕喚他,似服軟一般,“謝薄,弄疼了…”
謝薄立刻鬆開,如安撫般摩挲著:“以以,我覺得你不會這樣做。”
“為什麼?”
“你接近池西語另有目的,所以,你比我更擔心被她發現。”
林以微心驚膽戰。
她知道謝薄生性多疑,能看出她接近池西語…彆有用心,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她接近池西語的真相,他一定會阻撓甚至破壞她的計劃。
不,不能讓他知道。
在她查出林斜失蹤真相之前,決不能。
“我沒有目的,隻是想找個靠山閨蜜而已。”林以微依舊堅持這個說法,拿出了扮乖裝可憐的看家本領,“我這樣的人,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我必須要依附能保護我的人。”
“如履薄冰”四個字,似乎讓謝薄有所動容。
他何嘗沒有嘗過這四個字的滋味。
“靠山,你找她,不如找我。”
謝薄膝蓋抵著她,牽起她的衣領,附身想吻她。
正在這時,“歡迎光臨”的電子女音傳了過來,幾個女孩說說笑笑地走進了便利店,林以微連忙推搡謝薄,讓他藏起來,不可以被彆人看到。
哪怕是不認識的陌生人,但這裡是斐格大學的校門口,彆人不認識她,卻沒有不認識謝薄的。
謝薄嘴角勾了勾,沒有動,輕聲在她耳畔說:“記得,以後讓我做什麼,語氣要溫柔。”
林以微眼見著女孩們繞過貨架,就要過來了,她連忙放軟調子:“謝薄,不可以讓人看到,求你了…”
下一秒,女孩們提著裝了零食的購物籃,走過來結賬,看到林以微潮紅的臉蛋,不禁多看了她幾眼。
好漂亮的營業員小姐姐。
林以微熟練地用手持掃碼機,一一錄入了商編。
謝薄坐在她身邊的小椅子上,櫃台高度恰好擋住了他,偏巧他視線正對林以微的裙子上。
裙子半遮半掩著她那雙白皙筆直的大長腿,剛好到腿根的位置,這個角度看,風光旖旎。
謝薄的注意力卻落在她的短裙後臀的小尾巴上。
這間便利店為了迎合大學生,主打萌係風格,所以製服短裙後麵還有一根毛茸茸的小尾巴,倒是分外可愛。
謝薄揪了揪她的小尾巴。
“小姐姐,你臉怎麼這麼紅,發燒了嗎?”
“沒有,沒事,有點熱。”
林以微伸手扯尾巴,拍開男人不老實的手。
“啊對了,我還要買紙,請問抽紙巾在哪裡啊?”
“在最後的貨架,我帶你去!”
林以微迫不及待想抽身離開,然而女生卻說:“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找就好了。”
無可奈何,她隻能站在櫃台裡,等她們拿了紙巾回來重新結賬。
櫃台下麵,男人對那條小尾巴的興趣似乎格外濃鬱,拿尾巴掃她的腿根。
林以微感覺一陣陣地酥麻,直竄上了脊梁骨。
“小姐姐,紙巾隻有這幾種嗎?有沒有筒裝的?”
“有,我來幫你找。”
“啊,不用了,我看到了。”
女孩拿了一袋紙巾,林以微給她們結了賬,總算將他們送走了——
“歡迎下次光臨。”
林以微狠狠瞪了櫃子下麵的男人一眼:“你的趣味真的很惡劣。”
他仍舊使壞地笑著:“你這尾巴,太可愛了。”
林以微根本不想穿這麼羞恥的營業製服,但這家便利店的時薪比周圍店都高,而且老板隻要年輕大學生兼職,還要長得漂亮的,如果營業額好,甚至還可以給她加提成。
所以,哪怕要穿這種不太正經的小尾巴製服,林以微也毫不猶豫選擇了這家店。
她抬腿踹了他一腳,謝薄敏捷地後退兩步,歪頭看著她:“小心,以以,我容忍你,不代表你可以跟我動手。”
林以微真是忍無可忍,伸手打了他幾下:“就動手了!就動了!你還手啊,像池西城一樣,弄死我算了!”
謝薄單手便桎梏了她的兩個手腕,將她拉近了自己。
麵對這隻會裝乖又會咬人的小狐狸,他也是真的生不起氣來。
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額頭:“行了,扯你幾根尾巴毛就生氣了,脾氣比老子還壞。”
林以微推開他,臉頰依舊火燒火燎,莫名…還有點意猶未儘。
她羞恥地咬緊了牙。
他哪裡是扯她尾巴毛,他根本就是在玩弄她。
“謝薄,你該走了。”
謝薄看了看時間,等會兒晚上他還有一場比賽:“幾點下班,我來接你。”
“不用。”
“想不想坐我的車,我帶你兜風。”
“不想。”
他倒也沒有勉強,抽了濕紙巾,擦了擦頎長骨感的手指尖,擰開她桌上的大瓶保溫杯,自顧自地喝了一口。
晃了晃杯子,他問:“你平時都喝這麼多水?”
林以微懶怠搭理,他笑著離開,“難怪,…得這麼快。”
“……”
他走後,林以微趁著沒有客人,去洗手間清理自己,出來時,看到櫃台裡麵多了一個包裝精美的紙盒。
外包裝的英文字母,以前林以微不認識。但加入池西語的姐妹團以後,大概也對這些國際國內的大牌有了了解,知道這是國際一線奢侈品牌。
林以微拆開紙盒,看到那是一頂奶杏色的貝雷帽。
旁邊燙金卡片上,有謝薄手繪的簡筆畫——
一隻戴著貝雷帽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