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莎莎震驚:“你怎麼會這麼想?陳驍真的不是那種人。”
“對啊,我也沒說他一定就是如此,所以用詞是也許。”路楠覺得自己還是挺嚴謹的。
潘莎莎卡殼了一下,然後問:“你是剛畢業吧?今年幾歲了?”
“二十三。”
“虛歲?”
路南點頭
“比我小兩歲。”潘莎莎坐直身子,略略好奇地說,“談過幾次戀愛啊?”
路楠按照身體年齡算了算:“一次。”
“不應該啊?難道是初戀把你傷得太深了?”
路楠覺得此刻自己和潘莎莎的交情沒有深到可以談論隱私,但是又不想莫名其妙的背上‘受傷的女人’這種苦情稱號,於是解釋了一句:“那時候是異地戀,隻能靠手機和電腦聯係,時間久了,自然而然就散了。分手是我提的,倒沒什麼傷不傷。”
潘莎莎沒有再問‘異地戀為什麼不經常見麵’這種問題,她曉得,當代大學生也不是個個都有充足的生活費的,但凡跨省或者更遠一些,節衣縮食都不一定夠來回路費和住宿。隻是說:“但你現在對異性的看法真的有點偏激哎。都已經抱著‘這肯定不是好人’的念頭去和人接觸了,豈不是永遠都沒有能看上眼的對象?”
“是也許,不是絕對。而且,我們不是在說你和陳驍麼?”怎麼變成剖析我的愛情觀了。
潘莎莎把手機一丟:“沒什麼好說的,人家拒絕的態度都這麼明顯了,再一個勁兒湊上去,我不要麵子的?什麼女追男隔層紗,狗屁!這層紗我都捅了好幾個月了,還沒破,是金剛紗吧?不捅了,愛誰誰去捅吧,或者他陳驍以後男追女隔著山追彆人,和我也沒關係了,屆時,我希望他爬山累死——不,半死好了。”
路楠有點詫異,繼而又覺得這才是潘莎莎——追人的時候無所畏懼,放棄的時候乾淨利落:“既然你自己都想通了,那就睡吧,挺晚了。”
“睡了睡了。哦,我還想最後問你一個問題。”潘莎莎神秘兮兮。
路楠直覺不會是個好問題。
“陳驍親你手背的時候,你有沒有一點點、一點點的心跳加速?”
“有,被嚇的。”路楠斬釘截鐵地說,“我擔心你衝過來撕我。”
“啊!才不會!我可是有胸襟的大美女!”潘莎莎一聲尖叫,丟了一個枕頭過來。
……
女人的友誼有時候來得就是這麼奇怪。
不過路楠想想,按照‘上輩子’的進程,自己和潘莎莎三年後還是成為了好友,那就說明兩個人在很多方麵確實合拍。
早上大家都忙著開會,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同一條長桌的徐瑤又衝著路楠笑了,然後抬頭和端著餐盤的人說:“驍哥,坐這邊吃嘛!”
潘莎莎狠狠地在手機上按了‘八婆’兩個字,然後在桌子下方展示給路楠看。
路楠微微一笑,當做沒看見徐瑤的表演,對潘莎莎說:“你不是說不喜歡吃皮?這個雞腿我幫你去皮了。”
“謝謝楠楠。”潘莎莎放下手機,抱著路楠的胳膊蹭了蹭,路楠感受到了對方昨晚強調的胸襟。
【潘莎莎吃錯藥了?】徐瑤的臉上就差沒寫這幾個字了。
潘莎莎才沒管她,衝著端著餐盤的陳驍說:“驍哥,幫我和楠楠拿一瓶椰汁,謝謝。”
陳驍原本踟躕著要不要過去,現在看路楠和潘莎莎麵色如常、態度輕鬆自然,便笑著問:“一瓶就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