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都是男人,細皮嫩肉還看不……(1 / 2)

我在東宮當伴讀 的盧 4036 字 8個月前

衛璟幽冷烏黑的眼瞳依次掃過少年全身,深不可測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片刻,待看清楚少年眉間流露出罕見的不耐,眼底興味逐深,“陪我下棋。”

盛皎月此刻沒什麼安全感,心神不寧坐在他對麵,攏著秀氣的眉頭,深呼吸一口,慢聲說道:“殿下,我棋藝不精,不如還是讓世子來陪您切磋。”

衛璟掀眸,定定看了他兩眼,惜字如金:“無妨。”

盛皎月哪有心思下棋,勉強鎮定下來,接過太子遞過來的棋子。少年拇指細瘦雪白,指腹暈起薄薄的粉紅,素手捏著白玉棋子,心不在焉同男人在棋盤博弈。

盛皎月了解太子在下棋時的習慣,他喜歡折磨對手,慢悠悠布置陷阱,待你落入網中,再看你垂死掙紮,等最後剩了口氣,才緩緩收網,將你逼進死路。

她在棋藝上確實不是他的對手,男人心思縝密,極度耐心。

即便知道自己會輸,盛皎月也沒有敷衍放棄,認認真真同他下了盤棋,隱約瞧見要贏的希望,到最後還是滿盤皆輸。

盛皎月不在乎棋盤上的輸贏,隻想快些回到自己的屋子,空蕩蕩的衣襟讓她覺著不安,她緊張時偏喜歡搓手指,纖纖細手用力攥緊衣袖。

衛璟見她心神不寧,不由得多看兩眼,輪廓清冷膚色白皙的少年緊蹙著眉,嘴角抿得平直,皺眉焦慮的模樣似是遇到了天大的難題。

衛璟倒甚少見到他如此焦躁不安的樣子,還當他無論發生何事都能泰然自若。男人起了興致,讓奴仆端來熱茶,繼而緩聲說道:“再來。”

盛皎月當真快要坐不住,雪白額頭冒著細膩剔透的汗珠,遮遮掩掩,好生不自在,她抿了抿紅唇,“殿下,我身體忽然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歇息。”

說完這句,她低頭垂眸,沒有去看太子的神色。哪怕閉著眼,也能察覺到從頭頂落下的目光,鋒利滾燙。

衛璟沉默良久,漂亮的丹鳳眼靜靜盯著他瞧,目光幾乎要將他的身體戳出個洞,輕笑了聲,“哪兒不舒服?仔細說說看。”

盛皎月發怔片刻,沒想到太子會細細盤問。她尚未做聲,就又聽男人冷冷道:“說不出個一二三,且看孤怎麼治你的罪。”

盛皎月抿直唇角,緘默著不知該如何答話。她未曾料想到,太子發作的如此突然。

寥寥月色泛起清冷的光平靜落在少年的側臉,映出雪膚瓷肌,衛璟垂眸打量他的神態,緊抿的唇瓣平直成線,神色心緒不寧。

衛璟冷峻質問:“聾了還是啞了?”

盛皎月掀起眼簾,目光觸碰太子冰冷的視線,陰沉冷漠的眼神,露出幾分攝人的威壓,她隻得按捺住想離席的心情,硬著頭皮繼續陪太子下棋。

天色已完,夜色昏黑。

第二局對弈,盛皎月依然輸給了太子。

太子沒讓她走,便是還要繼續再來的意思。歸置棋子時,太子忽然問了聲:“怎麼一直弓著背?”

姿態不端,唯唯諾諾,像什麼樣子?

盛皎月揪緊手中的棋子,秀氣白皙的手指微微顫抖,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極力保持鎮定以免被太子瞧出不對勁,她深呼吸,待氣息平穩尋了個借口搪塞,“夜色濃,我有些看不清楚棋盤。”

衛璟深不可測的眸光一直未曾從她身上挪開,意味深長哦了聲,撫掌拍了兩下,不多時便有隨從端來兩盞新的燭燈,明亮的火光將他們兩人照的更加清楚。

盛皎月被太子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又懊悔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腳,跳躍明晰的燭火照見她的身體,稍有遮掩,便會被看出端倪。

她著實懊惱,齒尖習慣性咬住唇瓣,蒼白的唇角被摩挲出輕微的血色。額頭上冒起細密的冷汗。

衛璟盯著她極力壓低的眉眼,“如此可看的清楚了?”

盛皎月低聲道:“夠了。”

轉眼間,幾炷香的時辰過去了。

太子似乎終於開始疲倦,命人收起棋盤,盛皎月見狀鬆了口氣,她正準備請辭,太子又將她叫過去,男人身體健壯,身長腿長,站在她麵前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她麵前所有的光線,若有似無的龍涎香飄蕩在她鼻尖。

這淡淡熟悉的龍涎香讓盛皎月想起了不愉快的回憶。

太子性情霸道,登基成新帝過後霸道隻多不少。將她鎖在後宮不讓出門也就罷了,事事都要管,她每日穿的什麼衣裳,用的什麼香,事無巨細,全要過問插手。

新帝封她妃位,以此侮辱她來報複她的背叛。

宮殿裡隻許燃起龍涎香,不許她再用從前的香囊,盛皎月都不知她用慣了梨木清香到底哪裡惹了她,某天夜裡,新帝掐著她的腰,在她的肩上留了齒印,咬的破皮出血,“不許你身上有旁人的氣味,彆以為朕不知道那梨木檀香是誰贈予你。既是朕的人,合該渾身上下裡裡外外都是朕的。”

盛皎月那時被折騰的狠,已陷入昏沉的睡眠中,沒聽清男人說了什麼。

盛皎月回神,抵著頭顱,“殿下還有何吩咐?”

衛璟抬起雙臂,“替孤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