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洛月卿仰起下顎,將那一毫米的距離給擠壓成負。
走廊的腳步聲響起後又遠離,風吹晃窗簾,那一束光線便也跟著晃動。
陷在柔軟地毯裡的膝蓋泛起紅,片刻就有癢疼泛濫開,不過洛月卿並不在意,反倒跪得越發筆直。
挺起的脊背,繃緊的小腿,索取時抵在地麵,微曲使勁的腳趾。
果然如所見的那樣,果凍般的唇瓣被碾壓、輕咬,給予對方柔軟又細膩的完美感受,且片刻就會沁出淡淡的甜味。
這對於一個處於特殊時期的Alpha來說,可謂是沙漠遇甘露,隻想不停靠近、挖掘出更多的獎勵。
仰起的下顎、繃緊的細長脖頸,每一次吞咽都能清晰瞧見喉管的上下滾動,被壓在蒼白指節下,帶著股可馴服的薄弱感。
“記得呼吸,”洛月卿好心的提示。
這是初嘗者最容易犯的錯誤。
奚舟律抿了抿嘴角,沒有反駁。
通風扇仍在努力工作,卻驅散不了厄瓜多爾紅酒玫瑰的香氣,那是一種鬱沉而綺靡的味道,像是掉入柔軟的玫瑰花瓣陷阱,被紅酒拉扯著不停往下。
危險又令人沉淪。
而陷阱裡的人不僅沒有反抗,反倒任由自己墜落,烈火燃燒著木柴,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是欲//念在被熏灼,旁邊灰燼泛著的腐朽味道。
“好甜,”洛月卿含糊的聲音摻著水聲,她總結:“是板栗的味道。”
燃燒的壁爐總藏著寶藏,有時候是甜膩的紅薯,有時候是香飄飄的板栗,隱藏在火灰下麵,隻有最細心的孩子才能挖到。
顯然,洛月卿在這方麵極具天賦。
輕啄、慢咬,再一下子往裡頭探入,可以過分一些,在這個時候魯莽帶來的疼痛,能帶來一種特彆的刺激感。
捏緊輪胎的手鬆了又緊,將輪椅牢牢定在原地。
垂落下的發絲劃過對方臉頰,洛月卿隨手將它撩回奚舟律耳後。
彆以為主導者就手握著韁繩,縱容他人放肆、把握這場觸碰尺度的Omega,才是真正的支配者。
指節回縮,氣息暫緩,想胡鬨的Alpha也不得不討好地貼上唇角。
“洛月卿你的話很多,”奚舟律這樣點評,吐字有些不穩,摻著淩亂的氣息,可表達卻刻薄得很。
“那你喜歡嗎?”洛月卿不以為恥,反倒輕笑出聲。
“你說呢?”奚舟律抬了抬眼,瞥她。
“我覺得你喜歡。”
顯然將問題拋給一個無賴Alpha,是一個極其錯誤的選擇。
奚舟律想開口,卻又被堵住,沒有了反駁的權利。
莊園外的泛黃銀杏被風吹響,發出催眠的拍打聲,偶爾有車輛經過,輪胎劃過地麵後,便帶起一股難聞的汽油味。
不過,這些都被隔絕在莊園園景外,影響不了屋裡的人半分。
那濃鬱的信息素味越發沉厚,兩種味道嘗試著交融,出乎意料的融洽,沒有絲毫突兀。
直到洛月卿突然後倒,整個人仰躺到地毯裡。
光束終於落在了地上。
奚舟律靠在輪椅上,解開了襯衫的第一顆扣子。
安靜的空間,兩道雜亂的呼吸聲。
“奚舟律你真的不想試一試嗎?”Alpha忍不住再一次提出邀請。
奚舟律偏頭不去看她,隻道:“等我發情期過了,我們就去領證。”
“啊?”洛月卿愣了下,有些茫然地抬頭。
便看見那個清冷矜貴的Omega,低聲道:“洛月卿,我被你誘導了。”
“我的發情期提前到了。”
不知什麼時候,空氣中彌漫的木炭香氣變得極其濃烈。
“如果你還有力氣的話,麻煩起身,按一下你床頭的按鈕,我想他們應該已經回來了。”
過分理智的人即便在這個時候,也對自己有著極強的控製力,甚至可以邏輯清晰的表達,一副好像之前的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
可能是剛剛嘗到甜頭的原因,洛月卿並沒有反駁,乖乖聽話挪起身,按住她所說的按鈕。
傭人來得很快,許是一直在等的緣故,快步進來之後就將兩人分開,將洛月卿扶回床鋪,推走奚舟律。
輪椅剛推到門外時,奚舟律聽見洛月卿的痛呼聲,還有幫忙使用抑製劑的傭人的低聲安撫。
她垂下眼,濃睫在眼瞼下映出一片淺灰色的影子。
房門被關上,所有的聲音都消失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