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價還價是商場上常見的情況,奚舟律並不覺得難以接受,沉聲開口:“什麼地方?”
指尖往下滑落,壓住平日裡被隱藏在襯衫領子的喉管。
奚舟律氣息一滯,那喉管便跟著往上提了提,像是獵物在緊張。
“可以嗎?”洛月卿偏頭看她,紅裙下的小腿也不安分,上上下下地搖晃,如玫瑰般紅豔的眼眸一片澄澈。
怎麼有人可以這樣,一邊像個幼稚頑劣的孩子,一邊又像個常年泡在歡場裡的女人,用著她嫻熟又慣常的手法撩人。
幸好奚舟律有足夠的理智,還能問出:“為什麼?”
那人回答得十分坦然:“想。”
這樣的回答顯然得不到批準,洛月卿又補充道:“每次看你把扣子係緊,我就在想該怎麼解開。”
奚舟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甚至思考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過縱容,才讓這個女人那麼肆無忌憚,居然能把這種話說出口。
她隻能偏開頭,想逃離這危險又迷人的氛圍,卻又不得不回應:“不可以。”
她加重語氣強調:“在外麵解開扣子,是很失禮的行為。”
極佳的地理位置造就了完美視野,奚舟律平常累了,就喜歡扭轉輪椅往外看,將整個城市的景色收入眼底。
但此刻她不曾往外看,反倒落在那映在玻璃窗上的模糊影子上。
純白西裝和紅裙貼在一塊,好似十分親密的模樣,連邊緣都被模糊。
她沒看多久,又被低低的笑聲吸引。
洛月卿又問:“那沒有人的時候就可以咯?”
“沒有人看見就不算失禮。”
奚舟律皺了皺眉,最後還是願意將底線往下放,回答:“可以。”
索取太多就算得寸進尺了,洛月卿識趣地沒有再提出其他要求,低頭吻上她心心念念的脖頸。
沒有回答就是默認,洛月卿十分明白這個道理,也親得理直氣壯。
蒼白的指節又一次覆上對方腰肢,奚舟律微微仰起下顎,配合著對方的胡來,任由潮濕感受在脖頸蔓延,然後一節節往上攀岩。
不過,洛月卿向來不是個安分的Alpha,說親就不隻親,小花樣總是很多。
奚舟律感受到舌尖在喉管上徘徊、輕咬帶來的刺痛。
襯衫扣子不知何時又扯開一口,露出些許圓弧的痕跡。
洛月卿低頭瞥見,便忍不住笑起來。
被壓住的人無法看見,便有些不解地掐緊對方的腰。
於是洛月卿笑著解釋:“奚舟律你是老古板嗎?”
奚舟律發出低啞的氣音:“嗯?”
“從裡到外都要一個顏色,”這一次洛月卿沒賣關子,笑得揶揄。
被壓住的那人不禁微惱,想斥責卻被聰明的狐狸堵住嘴,沒了反抗的機會。
那些染上的口紅,終於物歸原主。
至於所謂的五分鐘……
沒有人催促也沒有人記時,牆上的時鐘指針就這樣,一圈又一圈的轉動。
奚舟律捏緊了輪椅扶手,微凸起的指節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