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女人一下晃腿,一下又往她懷裡鑽,像隻小貓一樣,不肯安靜片刻,也因此,寬鬆的襯衫被拉扯,露出半邊白淨脖頸,還有一抹若隱若現的弧度。
奚舟律移開視線,看向散落滿桌麵的鋼筆。
而洛月卿瞧見她刻意逃避,也不開口,隻是越發勾緊對方脖頸,在對方耳邊,輕笑:“奚總還想賴賬不成?”
她拉長語調,分明還是青天白日,卻無端多了幾分曖昧氣息:“明明之前都有,我每次讓你高興,你就會獎勵我。”
“什麼?”耳邊酥癢,奚舟律想往後躲,卻被抵在椅背。
“有,”洛月卿抬眼看她,一雙可憐巴巴的桃花眼,又柔又魅。
“那是你自己要的,”奚舟律隻能強調。
“那也是奚小姐縱容的,”洛月卿無賴,另一隻往下一滑,又扯到奚舟律領口,輕鬆將扣子解開。
沒想到對方會把這事說破,奚舟律抿了抿唇,眸光沉沉地看著她。
此刻已快到中午,窗外的陽光越發燦爛,一股腦地落在辦公室裡,將整個空間都照得明亮。
奚舟律終於開口:“那你這次想要什麼?”
洛月卿不說話,隻是笑著又把她扣子解開一顆,露出裡頭的那件墨綠色小件,依舊和外麵襯衫保持一致。
這事對奚舟律並不難,甚至她比洛月卿更迫切需要,畢竟精神力紊亂的是她,需要一個合適繼承人的也是她。
可奚舟律卻猶豫了下,反倒提起另一件事:“老爺子想見你。”
洛月卿心頭一跳,奚老爺子可比剛剛那兩個人難對付得多,下意識就問:“什麼時候?”
“明天下午,”奚舟律的手貼在對方腰肢,無意識收緊了些,將纖細腰肢掐在虎口。
“我沒想到奚雲庭他們會跑到公司,又撞見你在,”她皺了皺眉,露出些許煩躁情緒。
“他們在這裡吃了虧,肯定會跑去老爺子麵前添油加醋。”
洛月卿反倒突然提起彆的,問:“你怎麼一下叫他爺爺,一下叫他老爺子的。”
奚舟律便耐心解釋:“外麵人都喜歡喊他奚老爺子,算是尊稱,他自己也喜歡這個稱呼,樂得彆人這樣喊的,所以就算是奚雲庭,也經常喊他老爺子。”
她又叮囑道:“你明兒見他,也隻管喊老爺子就是。”
洛月卿點了點頭,又問:“奚老爺子不是比較喜歡你嗎?怎麼還會為難我。”
愛屋及烏這事,放在那兒都是一樣的,而且奚家現在也算有求於她,不明白奚舟律的表情為什麼會那麼嚴肅。
提到這事,奚舟律眉眼間的些許暖意散去,繃緊的下顎線淩厲,無端多出幾分冷冽,便道:“有些事不能隻看表麵。”
洛月卿微微皺眉,察覺到些許不對勁,懷疑係統提供的信息有略微差錯,到底是冰冷機器從旁觀者角度記錄的內容,很多時候是辨認不出複雜人類社會的虛偽假裝。
“如果他真喜歡我,我也不會……”奚舟律驟然停頓住,捏住了自己的膝蓋。
雖是日光強烈的中午,可室內卻冷得像冰窖一般。
奚舟律不知想起什麼,好久沒有開口,挺直的脊背繃緊,捏住膝蓋的手微曲,隱約可見瘦削皮囊下的骨節,蒼白且淩厲,似乎要從薄皮中刺出。
“洛月卿。”
“有些東西不能隻看表麵,不能聽他說什麼,要看他做了什麼,怎麼做,對每個人如何。”
她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變得正常,眼底那些晦澀情緒也跟著掩去,好像經曆過無數次那樣熟練。
“奚雲庭是壞,但做不出什麼害人的事,但有些人就不一樣了。”
她說完這些就不打算再提,冰冷的手重新覆在洛月卿腰上,低聲道:“明天下午我去接你。”
洛月卿不打算揪著這個話題不放,突然使壞,勾著對方脖頸的手用力一扯,奚舟律毫無抵抗地低下頭。
然後,淡淡的香氣彌漫到鼻間,奚舟律的耳垂被炙熱潮濕包裹。
這是從未有過的感受。
那如玫瑰一般嫵媚的女人,輕笑著咬住了那塊軟肉,低聲抱怨道:“獎勵沒有,那也得支付點押金吧。”
“奚總可不能小氣。”
這地方敏感,平日奚舟律不注意碰撞到,都要紅腫好久,更何況被人幾番逗弄,又被犬牙輕輕叼住,緩緩碾磨。
奚舟律忍不住嘶了聲,後靠仰頭,卻依舊逃不過某人的緊追不舍。
不堪重負的椅子發出咿呀響聲,後仰的脖頸纖細,扯出那一節節喉管,還有往下的平直鎖骨。
不知道洛月卿到底是什麼時候就開始想這事,提前將扣子解開許久,現下就得了便利,能瞧見禁欲襯衫下的好多風情。
“洛月卿,”平日輕易就能說出口的三個字,也變得艱難。
奚舟律好不容易,才啞著聲警告:“彆鬨。”
“這裡是公司,”她再一次加重語氣強調。
放眼看去,周圍全是極為嚴肅的中式裝修,不遠處的門禁閉著,偶爾才傳來些許秘書的聲音,幸好現在已到午休時間,沒有人會跑上來打擾,但奚舟律仍抓緊扶手。
洛月卿終於鬆口,卻不是放過對方的意思,紅唇往下挪,貼到對方唇邊。
奚舟律還是鬆了口,叮囑道:“秘書半個小時後會過來送飯。”
得逞的人忍不住笑,說:“遵命,奚總。”
不倫不類。
奚舟律想斥責她,卻被緊緊堵住唇齒,下一秒就被玫瑰香氣占領全部空間,
搖晃的赤足擦過西裝褲,偶爾勾起褲腳,露出蒼白腳腕。
奚舟律沒阻攔,隻是越發攬緊對方。
垂落的黑發與發絲糾纏,逐漸變得密不可分,丟在桌麵的鋼筆滾動掉落,砸在地上後徹底毀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