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公司占股三分之一的喬董事長可從來都不打探靳總工作上的一分一毫。
“回董事長,靳總上班從不遲到,今天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
有‘重要’的事好,喬夢巴不得他每天都能有‘重要’的事。
她又問:“那中午呢?”
方宇:“回董事長,沒有特彆的事,靳總中午都會在公司。”
喬夢又將昨晚的姑娘自動帶入‘特彆’的事。
喬夢繼續問:“那晚上呢?”
方宇:“回董事長,如果沒有工作上的事,靳總一般都是七點左右離開公司。”
從過去的不定時,變成了準點!
喬夢問了昨晚她沒問出結果的一件事:“靳總最近搬家,你知道吧?”
方宇點頭:“知道。”
喬夢又問:“他現在住的地方可比以前遠多了,環境也不如溪僑的,你知道原因嗎?”
董事長能這麼問,要麼就是還沒來及問靳總,要麼就是靳總不說。
靳總都不說的,他一個做秘書的怎麼能多嘴。
方宇笑了笑:“抱歉,董事長,其中原因,靳總沒有說。”
他跟在靳洲身邊六年,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靳洲的人。
但他的了解僅僅隻是靳洲的各種生活習慣。
僅此而已。
喬夢走了,儘管沒有得到她最想知道的答案,但她心情很好,因為心情好,所以她去商場給未來兒媳婦選禮物去了。
無巧不成書,就這麼在一家女裝店看見了忙到要把會議推到下午的人。
當時靳洲正坐在沙發裡,一個女人站在他麵前,原地轉了一圈。
女孩子長相一般般,但是身上穿的衣服很抬人氣質,不過衣服歸衣服,那長相和氣質是和昨晚那個女孩完全不一樣的類型。
喬夢有點震驚。
以前一個女朋友都不找,眼下突然轉性,一天換一個?
靳洲疊著腿坐在沙發裡,剛要開口,目光突然一頓。
他眼裡閃過意外,但是又很快歸於平靜,他朝對麵的女人說了聲抱歉,然後起身。
視線交彙裡,喬夢走了過去。
剛好那時,女人轉身,和喬夢的視線對上,女人剛要開口,喬夢就嫌棄了對方一眼,目光回到靳洲臉上,她聲音裡帶著明顯的不悅:“上班時間,你跑這做什麼?”
聽這話,應該不是顧客,女人默默走開。
喬夢盯著人家的背影,而後剜了一眼靳洲:“我打小就是這麼教育你的?”
靳洲眉棱微挑,眼神疑惑兩秒,忽地笑出一聲,他不答反問:“您這是在我身上裝了監控嗎?”
“對,”喬夢鮮少給他臉色看,更何況是在外麵,她壓低聲音,語氣有明顯的不悅:“所以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有什麼不妥嗎?”靳洲略顯無辜。
喬夢像看陌生人似的看著他,氣笑一聲:“當初我就該給你生個妹妹,這樣你就知道自己哪裡不妥了!”
靳洲偏開臉輕笑一聲,“我要是真有個妹妹就好了。”那他這個母親的注意力就不會隻在他一個人身上了。
喬夢睨了他一眼:“還好意思笑,光天化日的,你膽子倒是不小!”這要是被哪家捕風捉影的媒體拍到,不知道怎麼寫呢!
喬夢朝裡麵抬了個下巴:“跟人家打個招呼,跟我回公司!”
“好。”
靳洲轉身回去,走到收銀台旁,他把卡遞過去:“剛剛那幾件衣服,麻煩幫我包起來,”他溫聲提醒:“要新的。”
幾分鐘後,靳洲從裡麵走出來,落後他一步走出來的還有剛剛那個女人。
“小票都在裡麵,如果有任何不合適的地方,您都可以隨時過來調換。”
女人的衣服已經換回了職業裝。
喬夢的目光從對方的臉移到女人的胸牌,臉色一窘。
這是店員?
在她的怔愣中,靳洲接過對方手裡的幾個袋子:“謝謝。”
看出她臉上的窘色,靳洲輕笑一聲:“走吧。”
喬夢默不作聲地跟在他身後,走著走著,靳洲突然停住腳,不算提醒的提醒道:“昨晚那個才是您的兒媳婦!”
直接跳過女朋友的稱呼,變成了‘她的兒媳婦’。
喬夢眼裡的意外直接被驚喜掩蓋,“真的?”
“真的。”
可她連兒媳婦名字都不知道。
“叫什麼?”
“安枝予。”
“多大了?”
“二十七。”
“做什麼工作的?”
靳洲扭頭看她:“這個對你來說重要嗎?”
喬夢連連搖頭:“不重要不重要。”
然後她又問:“是本地人嗎?”
這個對靳洲來說不重要,但他回答了:“是。”
喬夢恨不得立馬對兒媳婦的情況了如指掌:“那她家裡都有哪些人?”
這個對靳洲來說也不重要:“母親。”
是單親家庭?
那單親的原因是離異還是父親去世呢?
喬夢覺得這麼問有點不合適。
她又換了另外一個問題:“昨晚電梯裡那個男人和她是什麼關係?”
這沒什麼好瞞著的,靳洲如實回答:“前男友。”
喬夢回想了一下當時男人質問的語氣,有點不對勁。
她很會揣摩和聯想:“那人家分手跟你有關係嗎?”
這句話讓靳洲突然站住腳。
他眉眼微垂,眉宇微微凝著,像是在思忖。
這就讓喬夢有點看不懂了。
她不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那個男人是靳氏的員工。”
說完,靳洲抬腳繼續往前走。
徒留喬夢站在原地皺眉。
她剛剛問人家分手跟他有沒有關係,他說人家在——
喬夢猛然抬頭,眼裡除了震驚,還有不可置信。
“你搶下屬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