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這就是給彆人遞刀子。
可安嬪不同,安嬪是七嬪之首,家世能打,她就算罵了,彆人也得忍著。
“彆說小主高興,奴婢剛剛聽著也都覺得解氣呢。”
言夏高興地說道:“這景陽宮雖然偏,可安嬪娘娘人不錯啊。”
“我也這麼覺得。”
阮煙伸了伸懶腰,想了想,道:“把我先前做的兩個荷包拿出來。”
在之前被康熙嘲笑過女紅差後,阮煙大徹大悟、終於肯下苦工學習刺繡了,然後她成功做了兩個自己還算滿意的荷包。
一個是繡竹子的,一個是繡牽牛花的。
對比了下兩個荷包,竹子的明顯好看很多。
因為竹子它筆直筆直的,好繡!
“這是?”
看著去而複返的郭貴人,以及她表示要贈送的禮物,安嬪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這荷包,太粗糙了。
言春等人低著頭。
她們不是沒想過勸阻主子彆送這個荷包,但是她們看得出來,主子是真心想送這個荷包給安嬪。
“妾身親手做的。”阮煙道:“送給娘娘把玩。”
安嬪看著筆直筆直的竹子,都沒好說她宮裡手藝最差的宮女活都比這個好。
但郭貴人特地送來,也是她的心意。
“怎麼這竹子這麼筆直?”
她以前學女紅,繡的竹子都是微微彎曲,為的是個臨風不亂的意境。
“因為它不卑不亢。”
阮煙理直氣壯地說道。
安嬪:“……”
這莫非是在借物誇她?
安嬪對上阮煙那明亮的雙眸,竟有些狼狽地躲開。
她不是不知道阮煙感激的原因。
隻是今日這事,就算不是阮煙,她的脾氣也不是願意被人利用的個性。
麵對這份赤誠的感激。
安嬪竟感覺有些過於灼熱,以至於不敢對視。
她錯開眼神,手指撫摸著那荷包,“那、那怎麼就一根竹子?”
“這說明這根竹子潔身自好,不朋不黨啊。”
阮煙語氣裡帶著三分自得。
仿佛為自己繡出了這麼好的荷包,而得意不已。
玉棋瞧了一眼,就這荷包,還不卑不亢、不朋不黨?
她們娘娘能看得上眼?
“這意頭倒是不錯,本宮便收下了。”安嬪唇角掠過一絲笑意,淡淡說道,她隨手把身上荷包取下來,將這荷包戴了上去。
玉棋:????
她雙麵繡做出來的荷包,竟比不上這小竹子?!
這合理嗎?
見安嬪戴上荷包,阮煙臉上笑容更甜了。
回去後直誇安嬪娘娘漂亮善良,大方體貼。
她的高興連晚上宣她去侍寢的康熙都看出來了。
“今兒個怎麼這麼高興?有什麼喜事不成?”
剛溫存完,康熙摟著阮煙的腰,似笑非笑地問道。
“沒什麼喜事。”阮煙哪裡好把雨花閣發生的事說出來,那不是沒得給安嬪娘娘找麻煩嗎?“妾身隻是覺得住在景陽宮太好了,安嬪娘娘人美心善,還很會說話。”
一想起敬嬪、惠嬪她們挑撥離間不成,反而氣得臉色發青的表情,阮煙覺得自己明天都能多吃兩碗飯了。
人美心善?
還會說話?
康熙都懷疑阮煙說的和他認識的安嬪是不是同一個人。
就安嬪那樣冷的性子,郭貴人能喜歡他都覺得驚訝。
不過,這或許正是投緣吧。
康熙道:“安嬪真這麼好?”
“那當然了。”阮煙點點頭,“您都不曉得她幫了妾身多少。”
康熙:“……”
他不高興了。
他也沒少給她幫忙啊,她被夏貴人欺負,是誰給撐的腰?她想喝酸梅湯,是誰給賞的?
現在到景陽宮,不也是他幫的忙?
康熙一不做聲,阮煙頭一抬就看到他不高興的表情。
她一下就明白了。
立刻抱住康熙的手:“最重要的是,景陽宮是萬歲爺給妾身千挑萬選的,萬歲爺選了安嬪,就說明她不會欺負妾身,妾身自然喜歡她。”
“萬歲爺的這份心思,妾身萬死難報。”
康熙的唇角這才勾起。
他隨意嗯了一聲。
阮煙以為這事算就此揭過了,誰知道第二天她回去沒多久,康熙就給安嬪賞了好些珠寶首飾。
安嬪直接給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