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想吃。”紀尋口氣不太好,把筷子放下了。
“那就不吃。”封景幾口把自己餐盤掃乾淨了,“待會兒餓了再弄點吃的。”
“封憬。”
“怎麼了?”
“沒什麼。”
紀尋覺得畢業分手應該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一個繼續本校保研進修,一個跨越大半個城市進入職場,這樣兩個人,還能有什麼交點?
說難聽點,就是上個床,中間還得幾個小時的路程呢。兩個男人,搖搖晃晃維係了兩年多了,這種情況下這關係不崩壞才怪。
所以紀尋想,畢業就乾脆揮手告個彆,兩人都默認著好聚好散就罷。說實話,除了像個管家一樣督促自己,紀尋也真不覺得封憬多愛自己。
真好笑,要說感情這回事,當年還是自己死皮賴臉追的對方。
紀尋很快就把自己一向活蹦亂跳的思緒拉了回來,麵對眼前需要解決的問題。
眼下對麵坐著的人此時卻顯然沒有這種認知。
一樣的關心點滴,一樣的細心入微,甚至一樣的包容忍讓,好像……好像他們要麵對的不是分彆。
紀尋想了想,還是回了一句“沒什麼”。自己還沒什麼興致在這個生活了四年的校園裡,就在人來人往的食堂裡堂而皇之地和他的同性戀人討論要不要掰的問題。
所以紀尋隻是站起身來,順便丟了一句:“晚上你們班有聚會吧?聚會完了電話我,老地方。”
封憬大手大腳跟著紀尋站起來,微微點頭:“好。”
老地方,就是學校東門外不遠的一片簡易小賓館,登記交錢開房,兩人熟門熟路。
關了門開了燈,封憬像往常很多次一樣去尋懷裡那個人的唇,兩人像和對方比賽似的邊扒對方衣服邊吭哧吭哧折騰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