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我不要 還不速速跪下拜見師尊……(1 / 2)

那目光像一把抵在脖頸上的冰霜利刃,孔玨立刻僵硬在原地。

原本抓著孔玨袖子的宋劍眉也發現了現在的情況,她眼珠子轉了轉,放開了孔玨的袖子默默退到一邊。

孔玨額頭上的冷汗都出來了,心說我要被調查了嗎?難道滅情仙宗的人發現我換人了?不會吧,我該不會被弄死吧?

“你過來。”白衣人冷冷道。

孔玨咽了口口水,慢吞吞走了過去。她在心裡給自己打氣,滅情仙宗的人沒跟她接觸過,應該不會發現她已經換人了。而且她也沒做什麼違反宗門規矩的事,滅情仙宗是個大宗門,總不能隨便傷害無辜的人吧?

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她還是走到了眾弟子之前。

“你叫什麼名字?”白衣人問。

“孔……玨。”孔玨心裡沒底,慌得不行。

白衣人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她,道:“你沒有玉牌,為什麼?”

“啊?”孔玨有點懵。

“我曾經親眼看見你得到了十七枚玉牌。”白衣人道。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無論長老還是弟子都很驚訝。十七枚玉牌可不少,她能得到十七枚玉牌說明肯定有過人之處,可為何她一枚玉牌也沒有拿出來?

“可是你將玉牌全部送給了彆人。”白衣人又問:“為什麼?”

這話一說,眾人更是震驚。她居然將所有玉牌都送給了彆人,自己一個不留?

這個人莫不是個傻子吧?

孔玨心臟跳得很劇烈,緊張得嘴巴發乾。她能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不想留在滅情仙宗。

當然她是不敢這樣說的,首先這樣說就太得罪滅情仙宗的人了。其次,她這個身體的原主是肯定想留下來的,否則當初也不會放棄皇族的身份千裡迢迢趕到滅情仙宗做個外門弟子。她若是說不想留下來,說不定會惹人懷疑。

真正的理由不能說,一時半會兒也編不出合理的理由,孔玨感覺腦子嗡嗡的。

可那白衣人偏偏不依不饒,大聲道:“快說!”

孔玨嚇了一跳,驚恐地看著對方,結結巴巴地道:“不……不允許嗎?”

“……”

麵對孔玨可憐巴巴的反問,在場的掌教長老們都沉默了。不允許嗎?當然是允許的,隻不過從來沒有人這麼做過而已。

“我知道為什麼!”身後人群裡突然傳出清脆的喊聲。

孔玨一抖,心說不好,是宋劍眉。

她扭過頭,就見穿著粉色碎花裙的宋劍眉戰戰兢兢地走出來。她明明很緊張很害怕,卻在孔玨看過來的時候給了孔玨一個放心的眼神。

孔玨隻想閉上眼睛,她心說我放心個屁呀,你出來我才害怕呢。

她在心中默默祈禱宋劍眉千萬不要亂說話,這時宋劍眉已經走到孔玨身邊,她壯著膽子道:“我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

“哦?”頭發雪白的掌教真人依然笑嗬嗬地問:“那是為什麼呢?”

“因為孔玨她不忍心。”宋劍眉害怕得眼淚汪汪,卻還是勇敢的為好朋友說話,“她不忍心看著大家就這樣離開仙宗,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容易心軟,總是想著彆人。偏偏嘴硬,做了好事也不肯承認。”

好家夥,饒是此刻孔玨無比緊張,也被宋劍眉的讚美搞懵了。宋劍眉對她的濾鏡究竟有多厚啊?孔玨簡直汗顏。

宋劍眉的話引起了小範圍的共鳴,至少那十幾位被贈送玉牌的弟子都是這麼想的。

“是嗎?”白衣人看向孔玨,“她說的是真的嗎?”

孔玨咽了口口水,腦子轉得飛快。誠然宋劍眉可能真的是這麼想的,但滅情仙宗的長老們既不單純也不是傻子,他們怎麼可能會相信宋劍眉的一麵之詞?

更何況有一點是解釋不通的,那就是孔玨就算再善良再樂於助人,她也沒有理由把所有玉牌都送人自己一枚不留。

孔玨知道自己必須對此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長老們可能會以為她潛入滅情仙宗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到這裡,孔玨一咬牙,她抬起頭道:“不是的,她說的不是真的!”

宋劍眉瞪大了眼睛看她,那眼神分彆是在說,小玨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呀?

孔玨說完,忽然淚如雨下。

這是她從小在醫院裡鍛煉的技能,隻要看到針頭或者不想吃藥就會立刻淚如雨下。這樣醫生護士們就會安慰她,紮針紮得超級溫柔,還會儘量給她好吃一點的藥。

多年的演技威力很不一般,在場的人見她哭成這樣,又是個十幾歲的沒有修為的小姑娘,不說心軟,反正肯定不會把她往壞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