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隻爹 骸爸爸超好騙的!(2 / 2)

“Kufufufu……”

強大幻術師手中具現化出一把銀亮的三叉戟,尾端輕輕點地,金黃沙灘瞬間變成綠茵茵的青草地,草地向四周蔓延,將大海、彩虹,統統吞噬。

明明是卡特蘭的夢境世界,卻成了他肆意塗鴉的畫布。

場景切換太過迅速,卡特蘭活脫脫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他鬆開手,蹲下來拔了根草,大驚小怪起來。

“怎麼做到?好厲害!”

“kufufufufu……”六道骸一派雲淡風輕。

實則能如此輕易地改造也讓他暗暗心驚,這說明他兒子真的對他一點防備都沒有,天真單純,網友說幾句就相信。

“我會教你。”六道骸將手搭在卡特蘭的肩膀上,拉回這個孩子的注意力,正式開始教學,“試著把這裡變回沙灘。”

卡特蘭手足無措:“我要怎麼做?”

“意念。”六道骸緩緩解釋道,“在欺騙彆人之前,你首先需要相信自己創造出來的事物。隻有你的精神和意念足夠強大,才能施展出強大的幻術。”

卡特蘭暈乎乎的,感覺好高深啊。

不過意思是隻要自己相信腳下是沙灘就行了吧?

他集中精神,盯著麵前的草地,嘴裡低聲念著:“沙灘、沙灘,草變成沙子”。

六道骸從旁指點:“去想象沙子的質感、樣子……”

他還未說完,兩人腳下一塊草地已經逐漸變黃,好似有風拂過,黃色的草被吹散成金黃色沙子。

卡特蘭眼睛瞪得大大的,驚喜又難以置信。

“這是我變的?”

他踩踩地上的沙子,真的是沙子的質感。

幻術好像也不是很難嘛!

他頓時信心暴增,加大努力,轉眼間就把整片沙灘都變回來。

見他快要得意忘形,六道骸敲了敲他的腦袋。

“你隻是在你自己的夢境裡改變了一點東西而已,等你在現實裡也能做到這一步再高興吧。”

“我可以高興兩次!”卡特蘭驕傲不減,興衝衝問道,“骸爸爸,現實中你在哪兒,等我在現實中成功,我也要變給你看!”

六道骸的笑聲僵了一瞬。

“等你能施展更厲害的幻術時再說吧,該開始構建你的精神屏障了。”

卡特蘭的注意力被順利轉移,認認真真聽他教學。

講到一半的時候,卡特蘭忽然抬頭看向沙灘背後。

“有入侵者,但沒有惡意。”

一道黑影從迷霧後衝出,六道骸站到卡特蘭身前,架起手中的三叉戟,迎上突如其來的襲擊。

卡特蘭這才發現,來人正是負責抓變態的雲雀恭彌,他手持浮萍拐,目光冷厲。

“騷擾小動物,咬殺!”

“Kufufufu~”六道骸露出無害的微笑,“雲雀恭彌,我可不是那個變態,我隻是在教導這個很有眼緣的孩子罷了。”

卡特蘭點點頭,也對雲雀恭彌說:“他不是。”

雲雀恭彌神色不改,對這個結果不意外也不關心,攻勢仍未停下。

“我也隻是想咬殺你。”

滿滿都是個人恩怨。

兩人頓時又打起來,卻默契地繞過卡特蘭。

六道骸三叉戟劃過海麵,掀起一道海嘯,水幕將他的身形掩蓋。

被海水濕透全身的雲雀恭彌絲毫沒被迷惑,反手一拐旋身攻擊空無一人的方位。

水花飛濺,空間扭曲,六道骸的身影出現在那裡。

兩人互不相讓,難分勝負。

最後是六道骸率先抽身離開。

“今天差不多就到這裡吧,動靜這麼大,那個幻術師暫時不會出來。”六道骸退開幾步,渾身乾爽地站到卡特蘭身邊,“這個孩子需要構建精神屏障,接下來交給你了,雲雀恭彌。”

卡特蘭想開口喊住他,六道骸豎起手指抵在他唇上,俯身在他耳畔輕語:“噓——不要讓彆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哦。”

他可是打算給沢田綱吉一個驚喜呢。

卡特蘭愣住,緩緩點頭。

六道骸很是放心地化作一陣迷霧消散,留下卡特蘭和雲雀恭彌大眼瞪小眼。

雲雀恭彌不爽地收起武器,從海中走出。

他沒有六道骸那種改變彆人夢境的力量,仍舊渾身濕透,臉色陰沉得像他滴著水的黑色發絲。

但他並未因為和六道骸的私人恩怨遷怒卡特蘭,他平靜且負責地開口:“過來,他教到哪裡了?”

卡特蘭如實回答,雲雀恭彌竟然真的順暢銜接,沒有一句廢話地給卡特蘭講起來。

待卡特蘭聽完課,能簡單製造一個精神屏障,他從夢中世界出來,看到雲雀恭彌也正從自己被褥旁起身。

他的身形看起來高大可靠,眸色沉靜如水。

“你也是幻術師嗎?”卡特蘭對他充滿好奇。

夢裡教的好厲害啊。

雲雀恭彌矢口否認:“不是。”

站在一旁恭候的飛機頭低聲解釋:“恭先生討厭幻術師,也因此學過一些對抗手段,也了解過幻術。”

卡特蘭恍然大悟,又揪住準備離開的雲雀恭彌衣角,問出另一個問題。

“你是……風紀爸爸嗎?”

聲音對不上,可會說出這“咬殺”這樣奇怪的詞彙,很難不讓他想到自己的另一位以[風紀]為名的網友。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他穿越到遊戲世界,居然還會遇到前一個世界的網友,但有骸爸爸的先例,他對這個人也升起懷疑。

“哦?”雲雀恭彌回過頭來俯視著他,看起來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卡特蘭鬆了口氣。

他就說嘛,怎麼可能這麼巧,連續遇到兩個網友。

他鬆開手:“我認錯了。”

雲雀恭彌卻站定在原地,冷不丁問道:“遊戲裡的?”

“誒……”卡特蘭驚訝,“你怎麼知道是遊戲裡的?”

雲雀恭彌走到房間另一端,拉開麵向庭院的落地窗,一隻奶黃色小鳥飛進來,是個小團子模樣,輕巧地落在雲雀恭彌的肩頭,還親昵地蹭了蹭雲雀恭彌的臉頰。

雲雀恭彌轉過來,對卡特蘭說:“你的爸爸不是我,是雲豆。”

他指著肩頭的小團子。

雲豆顯然是這隻鳥的名字。

啊?

卡特蘭茫然。

他爸爸是一隻鳥?

啊?

他可是輸掉父子局才認[風紀]為爸爸的,一隻鳥怎麼可能玩遊戲!

“風紀爸爸會說話的,不可能是一隻鳥。”

卡特蘭覺得他搞錯了。

他的風紀爸爸隻有周末上線,每次在線不超過兩小時,打遊戲時人狠話不多,隻喊著“咬殺”就把自己殺個片甲不留。

就算他撿到的手機音質不好,也能聽出那是個少年音,這怎麼可能會是一隻鳥呢?

卡特蘭上一秒還堅信絕不可能,下一秒,他就看到那團奶黃色小鳥撲棱著翅膀,張開黃色鳥喙,用嫩生生的聲音喊著:“咬殺!咬殺!”

小團子飛到卡特蘭頭上,收起翅膀,昂首喊著:“兒子!兒子!”

卡特蘭已經徹底呆住。

雲雀恭彌眼底滑過一抹淺淡的笑意。

“雲豆是你爸爸,你可以叫我……爺爺。”

雲豆高高興興地飛到卡特蘭麵前。

“兒子!爸爸!爺爺!”

身為毛絨控的卡特蘭沒忍住,伸出手捧起自己毛茸茸的小爸爸,一邊摸一邊深深懷疑人生。

自己玩遊戲真的菜到連一隻鳥都打不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