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嘀咕著：“超直感真是作弊器。”
“這裡什麼都沒有，你在這裡做什麼？”卡特蘭剛問出口，就想到一個答案，眼神緊張起來，“你在偷偷學幻術！”
好嘛，這個人也在偷偷卷！
弗蘭矢口否認，反問他來做什麼。
“斯比之前說你找我。”
弗蘭回道：“是Me聯係了庫洛姆師姐，她說下午會和彭格列BOSS路過附近，如果你有什麼想問的到時候可以問她。”
“好耶！”卡特蘭興致勃勃，然後繼續盯著弗蘭。
他要看看弗蘭的進度，偷偷追趕。
弗蘭感受到背後灼灼的目光，幾次回頭，卡特蘭都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去，好像他隻是來看風景的。
縱使用幻術迷惑對方也沒用，擁有超直感的卡特蘭輕易就能看破真相，然後眼睛更加明亮地看著他。
因為性格怪異，弗蘭從小沒什麼朋友，都是獨自一個人玩，自然也不知道怎麼和同齡人相處，所以麵對這種情況……
難道還要Me來開啟話題嗎？
弗蘭想了想，扭過頭去說：“你要聽鳳梨師父的糗事嗎？”
卡特蘭飛速點頭，大聲說：“要！”
就這樣，六道骸的好徒弟和好兒子蹲在瞭望塔上，以他不堪回首的往事為引，鬼鬼祟祟地聊了起來。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小時，弗蘭的手機響起來，他接起來。
“是師姐打來的，她就在城堡外麵。”
“她長什麼樣呀。”下去之前，卡特蘭沒忘記問。
巴利安也是有不少女性隊員的，要是認錯就麻煩了。
“和師父一樣留著鳳梨頭。”
卡特蘭了然，興衝衝跑下去。
弗蘭一個人在瞭望台待了片刻，覺得沒意思，進入精神世界嘗試騷擾罐頭鳳梨。
“師父——”他拖長音，十分欠揍地說，“再給點你的黑料吧。”
下一秒，他被踢了出來。
-
卡特蘭來到城堡外，看到一輛眼熟的黑色轎車。
沢田綱吉和一位紫色中長發鳳梨頭的同齡女性站在車旁等候。
“綱吉先生！”卡特蘭跑過去，又一點也不生疏地喊起邊上的人，“庫洛姆師姐！”
庫洛姆的聲音和性格都是溫溫柔柔：“你好，小師弟。”
卡特蘭送上一個大大的笑容。
師姐好漂亮啊，而且性格和師父師兄完全不一樣呢。
“綱吉先生今天是下班了嗎？”卡特蘭好奇發問。
沢田綱吉身上沒穿正式的西裝，而是一套休閒衛衣配牛仔褲，看著就像還沒畢業的大學生。
“要是能像普通上班族那樣就好了。”沢田綱吉苦笑搖頭，向他解釋，“我一會兒要去市裡給同伴買禮物，拜托庫洛姆幫我參考。”
卡特蘭蹦起來：“我也想去！師姐可以在車上教我。”
沢田綱吉看向庫洛姆，後者也點頭同意，三個人便一起坐上車。
沢田綱吉主動坐上副駕駛，把後座的空間留給他們。
車輛行駛的過程中，卡特蘭問出疑惑。
“師姐，為什麼我用幻術變出的人總是怪怪的？”他小聲說，“我今天看弗蘭的幻術就很自然。”
剛才在瞭望塔上他注意到，弗蘭變出的另一個“弗蘭”毫無破綻，要不是超直感提醒，他完全發現不了。
他向庫洛姆展示出自己的幻術。
後排座位上又出現一個白發男孩，幻術人僵硬地抬手打招呼，像個木偶一樣。
庫洛姆盯著那個幻象，臉上浮現驚訝之色。
“骸大人說你昨天才接觸幻術，隻一天就能做到這種地步，非常了不起。”
連沢田綱吉都驚訝地回過頭來，誇讚道：“真厲害啊。”
他並非幻術師，但也常常和幻術打交道，能理解這是多驚人的天賦。
兩邊皆是吹捧的話，卡特蘭幾乎要被吹得暈頭轉向了，但是一看到沢田綱吉的眼睛，他頓時想起昨天的事。
他在弗蘭麵前是嘴犟，他其實心知肚明，昨天自己的幻術肯定沒成功，都是綱吉先生在哄他。
想到綱吉先生的無實物表演，他就瞬間清醒過來。
綱吉先生和庫洛姆師姐都性格溫柔，肯定都不忍心說他做得有多糟糕，所以和昨天一樣是在哄他，他才不會再傻乎乎地上當呢！
雖然超直感沒什麼動靜，但說不定他們掌握了繞過超直感的方法，比如其實隻是誇某個細節，整體還是很糟糕。
他不驕不躁，沉下心來聽庫洛姆的講解。
“製造人的幻象和製造物體的幻象不太一樣，如果你將它當做一件物體去控製，就會感覺它像提線木偶。”
庫洛姆也製造出另一個自己，兩個庫洛姆十指交叉，臉貼臉地看向他，異口同聲，難辨真假。
“你需要將它看做鏡中的倒影，隻有你相信它是另一個你，它才會愈發真實。”
卡特蘭沉思默想。
這可比變花難得多。
他還沒想出來怎麼弄，轎車已經抵達熱鬨的市裡。
卡特蘭被車窗外的花花世界迷了眼睛，暫時不去想幻術，他前傾身體，詢問道：“綱吉先生想要買什麼樣的禮物？”
“是買給我的嵐之守護者獄寺隼人的生日禮物。”
沢田綱吉苦惱道，“他是我非常重要的同伴，我其實已經準備好了一份禮物，但總覺得不夠好，思來想去好幾天，想趁著隼人回來前，再看看有沒有更合適的。”
他環顧周圍的店鋪，一時間也想不到去哪家。
“要是等他們夏休期結束和任務結束回來，我就很難像這樣瞞過大家悄悄準備禮物了。”
他們乾脆一家家逛起來。
飾品店、潮流服裝店、古董店……還沒選中想要的生日禮物，但沢田綱吉已經買了不少東西。
他們逛到一家書店，沢田綱吉若有所思。
“隼人有一本很喜歡的雜誌，要是這裡能找到，也可以和生日禮物一起送給他。”
他進入書店在日本區尋找起來，庫洛姆也發現不少感興趣的書籍。
卡特蘭東張西望，他的確會日語，但他隻會說，不認識幾個字。他看著沢田綱吉和庫洛姆在書海中暢遊，輕易地翻閱，分辨上麵的內容，覺得他們好厲害。
他試著在書脊上尋找自己認識的字。
“……森。”卡特蘭認識這個字，因為那位橫濱黑醫的診所門牌就寫著這個字。
這個字是三個重複的結構，也比較特彆好認。
“卡特蘭……”沢田綱吉找過來，看到他正指著一本書，想到他會日語，便替他拿出來，“要買這個嗎？”
卡特蘭點點頭，他以後可是要上學認字的，肯定能看懂這本書。
這本書有一個字他認識，很有緣分。
“啊，是文豪森鷗外的作品。”沢田綱吉看向書名，“《Vita Se//xualis》。”
沢田綱吉猛地用手掌蓋住這個書名，把書放回去，若無其事地說：“這本書不適合你這個年齡，你要是喜歡看文豪的書，芥川龍之介的怎麼樣？”
森鷗外？芥川龍之介？
卡特蘭聽著這兩個熟悉的名字，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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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兩位青年正像周圍的遊客一樣，享受著意大利城市的風光。
紅發帶著黑框眼鏡的青年舉著地圖念念有詞：“……接下來要去逛……”
沒聽到同伴的聲音，他疑惑地轉過頭，發現白發青年怔怔地看著某個方向。
“白蘭，怎麼了？是那邊有賣棉花糖的嗎？”
白發紫眼的青年轉過頭來，收起了一向玩世不恭的表情，緩緩說道：“小正，我好像看到我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