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疼嗎 幫我搓背(2 / 2)

書冊裝訂粗濫,景昭翻開粗略掃了兩眼,發現是民間豔本,而他入目見著的,便是“牙床對壘翹然直豎”這樣的淫詩。

景昭師從文淵大家,自小耳濡目染的俱是經心聖史,幾時見過字眼這樣赤|.裸猥鄙的書冊,因而皮下登時薄緋隱隱,移開眼不敢多看。

“怎麼不讀?”遲遲不聽他出聲,沃檀難免要問。

景昭嘴角一頓,斟酌道:“不如,在下給姑娘講旁的故事?”

“你不是失憶了麼,記得這些?”沃檀狐疑地看他。

“許是腦中殘存的記憶,”景昭不疾不徐地答:“便如在下雖不記得姓甚名誰,可識字講話卻已是本能。”

“那成,你講吧。”

得了允可,景昭隨便捏了個故事說著。

他聲線溫沉,聽來便如琅風過境,輕撫人耳。

歇了旁的心思,東一啷頭西一棒槌的注意力凝結了,沃檀在床上靜靜躺了會兒,這時才發現些不對來:“你下巴怎麼了?”

景昭道:“白日裡不小心跌了一跤,無礙的。”

實則是頸間被她留下的印痕不好遮掩,怕人問起,他便乾脆對下巴也動了手。

本想有一處更為明顯的,旁人自然不會過多留意另一處。哪知太子多眼多舌,竟連兩處都問了。

沃檀歪著頭看了會兒,覺得那下巴磕得不算輕,而她一個養人的,得懂點恩威並施的道理。

在這樣式兒的想法驅使下,沃檀撐著身子去他下巴處舔了一下:“還疼嗎?”

濕熱感瞬間襲遍全身,回過神的景昭眼皮跳了跳:“……不疼了。”

沃檀得了軟骨病似的將四肢攤垂在榻上,並張嘴打了個長長的嗬欠:“那行了,繼續講吧。”

景昭微頓,須臾又揀回故事的思緒,重新講了起來。

繭黃色的燭光將內室照得半明半昧,這回沃檀很快便睡了過去。

也許是白日裡確實累著了,她這會兒微微打著鼻鼾,睡得兩腮嫣紅,唇兒微張。

景昭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她,目光悔愔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