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要是這樣還不肯投向女主的懷抱,她就……
“鹿言!”
熟悉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鹿言在地上翻了個身,掙紮著爬了起來。
小兔崽子,跑得真夠快的。
她實在是跑不動了,隻能爬起來做做樣子,然後順利地被安成星給拉住了。
要不是劇情還沒走完,她都想就這麼順勢往他身上一靠,原地躺平。
但她不行,她不可以。
鹿言疲憊地給自己加了個油,忍痛掙脫開他的手,繼續往前衝。
安成星又想拉住她,她大喊一句:“彆碰我!”
安成星這次沒辦法放任她,上前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她卻低著頭不肯看他。
“你摔到哪了,讓我看看。”
看著她狼狽的模樣,安成星垂下頭,輕聲對她說。
鹿言立馬找到了借題發揮的突破口:
“你不是喜歡主持正義嗎?你不是想維護她嗎?怎麼不繼續了?”
她抬起頭,顧不上自己剛哭花一張臉的蠢樣,火力全開:
“安成星,我討厭你這副假惺惺的樣子。”
“你明明就可憐她,還要在我麵前裝不在意,你就是覺得我是小偷,我偷了她的人生,我有罪是吧!”
鹿言堅守三個步驟,借題發揮後就緊跟著無理取鬨,最後來點歇斯底裡,可謂一氣嗬成。
她就不信安成星能頂得住。
安成星的確感到了無力。
他從來不擅長安慰彆人,更何況是討好一個人。
可是她現在已經陷入了鑽牛角尖的怪圈,他卻沒有拉她出來的辦法,就隻能眼睜睜看著。
安成星不願意這樣,因為他有一種很莫名的預感。
——如果就這麼放任她不管,有些東西也許就再也無法挽回了。
“鹿言,不是這樣的。”
安成星習慣性抬起了手,卻在快觸碰到她時,躊躇著收回了。
他隻能用最耐心的語氣,一字一句地告訴她:
“這件事不是你的錯,罪名不該在你的身上。”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你聽我說。”
安成星看著她的眼睛,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柔軟。
“你一定也是被期盼著、被愛著,來到這個世上的。”
“隻是上天開了個玩笑,讓你擁有了兩份同等的期待,兩份同等的愛。”
“又把其中一份討回去了。”
安成星看著眼淚止不住往下掉的女孩,終於有了一點勇氣,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他輕拍著她的背脊,感受到她壓抑的哭聲,它震動著自己的胸口,與胸腔裡的某種跳動達成了同頻。
這竟然也成了一種安定感。
安成星笑了一聲,對她說:
“你看,一加了一,又減了一,最後不是什麼也沒少嗎。”
“什麼都不會少的。”
“相信我,好嗎?”
鹿言哭得很大聲。
到最後成了嚎啕大哭。
她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一股股往外冒啊冒的,把他胸口的襯衫全給打濕了,連鼻涕也糊在了上麵。
但她還是停不下來,哭得差點兒沒背過氣去,滿腦子就隻剩下了一個念頭。
——係統,這個男人是無敵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