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再不被看重那也是主子,鬨到主家,咱們誰都落不到好!”王山勝語氣冰冷道。
狗兒他娘被王山勝駭住,不敢再鬨著找銀錢。
沒辦法,大家隻能忍著心疼趕緊偷偷找那傻子。
可他們旁敲側擊地問了村裡人,也去周圍找了,一直找到天黑都沒找到人。
小傻子真丟了!
這個結果讓許春杏無比恐慌,這莊子上隻有她知道小傻子的真實身份,那可是夫人的兒子!
如今這孩子沒了,他們該如何向主家交代?!
入夜,莊子上的人都沒有睡。
眾人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彆慌,我們就說,那小傻子發了瘋衝進山裡,我們去找卻沒攔住,隻找到了染血的衣裳!”王山勝急中生智,若是他們說他們把那小傻子丟到院子裡,莊子上招賊了,那小傻子也沒了,他們就真是隻有死路一條。
當然,王山勝也不認為是那賊人偷走了那小傻子,那小傻子長得不好還瘦弱,便是賣出去也賣不出價。
他想應該是那小傻子趁著盜賊上門跑了,如今一天一夜都過去了,誰知道那孩子是生是死。
如今之計,他們要統一好話,才能不在主人家麵前露餡。
“這……這樣行嗎?”狗兒他爹不安地說。
“有什麼不行,你家三兒子跟那小傻子差不多高,等夜深了,就讓他跑出去,我們去追,至於血衣造一件就是了。如今我們手頭雖說沒有銀錢可還有點糧食,賣一點糧食當路費,回程家稟明消息。”王山勝冷著臉安排。
這天深夜,程家莊子上突然吵鬨起來。
“少爺!少爺你彆跑!”
“來人啊!快點攔住他。”
……
村子裡的人也被吵醒了,眾人找了一夜隻找到了一件血衣。
第二天,王山勝帶著狗兒家還算能頂事的大兒子回程家稟告此事。
留下的人隻能緊閉莊子上的門戶,焦急地守著所剩無幾的口糧等待消息。
程家莊子裡的鬨劇宗居崇並不知曉,清晨,他背著藤筐站在碼頭之上,隨著人群上了船。
他買的是上層的船票,有個還算乾淨整潔的房間。
小金感歎:“誰能想到,莊子上那兩家人身上銀錢加起來都快有二百兩了。”
宗居崇將狸奴放到床上,再次幫他清理身體並喂了金桔水。
他用買來的小砂鍋,用米粉和水囊裡的水煮起了米湯。
隻是喝金桔水也不行,宗居崇準備給狸奴吃些米湯。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醒。”小金擔憂道。
“我觀他身上生機旺盛,大概再過兩天就能醒來。”宗居崇手拿木勺輕輕攪拌著米湯,防止粘鍋。
宗居崇煮好米湯,等湯稍微涼一些之後才給狸奴喂了一小碗。
在船上宗居崇除了必要並不出門,隻是靜靜在狸奴床邊修煉。
太卷了,實在太卷了!
看的小金都覺得自己打遊戲逛係統論壇有點罪惡。
“宿主,這個世界靈氣太少了,你修煉也修煉不出什麼的。”小金球繞著停下修煉稍作休息的宗居崇轉了一圈。
活像是個蠱惑人墮落的小妖精。
可惜宗居崇不為所動。
“雖說這裡靈氣稀薄,但好歹有靈氣,隻要能修煉還是要修煉的。”
小金聞言為宿主和自己綁定宿主的眼光點了個讚。
他飄到任務目標麵前,心想要是這孩子再不醒,他就要掃描這孩子的身體情況了。
正在小金胡思亂想的時候,狸奴的眼皮輕顫。
瘦弱的孩子慢慢睜開了眼。
他瞳孔的顏色近乎純黑,瞧著有幾分呆愣,並不多可愛,見到有個高大的人影坐在他身邊,狸奴害怕地蜷縮起身體,他的動作一大便牽動了身上還沒好全的傷口,可即便如此狸奴還是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木訥的小臉上也沒有因為痛苦而露出猙獰的表情,瞧著倒像是習慣了疼痛而變得麻木。
宗居崇平靜的眼眸有了一絲波動。
他將這幾日好容易修煉出來的一點點靈氣附在手心中,快速畫了個靜心符,然後他很慢很慢地伸出手。
在他修長的手落在狸奴身上時,明顯感覺到狸奴的身體因為恐懼一顫,宗居崇輕輕地溫柔地拍狸奴的後背。
小孩在靈氣符文的疏導下漸漸放鬆下來,呆愣麻木的眼睛中似乎也有了一點點神采。
“真是個小可憐,宿主,他的腦子怎麼辦?宿主你要買藥嗎?我能給你貸款。”小金見孩子放鬆了才敢說話,雖然他知道狸奴聽不到他說什麼,但他也緊張啊!!!
“暫時不用,先試試金桔能不能治療他,等安穩下來,我再慢慢試著給他治一治,若是實在不成再買你的藥。”宗居崇還是習慣靠自己解決問題,而且他對小金背後的公司並沒有十分信任。
“宿主你還會醫術嗎?”小金驚訝地問。
“不太會,隻是學了點皮毛,這個小世界的藥物跟我知曉的也不一樣,我想著正好借機研究一番。”他修煉這麼多天也知道在此小世界修煉很難出成果,除了修煉他也想要找些事學。
看合同,他還要去許多小世界,日子還長,總要學些新東西。
小金球的金光歡快地閃了閃,宿主這麼努力,那他不就能安心摸魚了!!!
不愧是我的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