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床上坐了起來,低頭看著正坐在自己旁邊看爪子的池眠,看對方盯著自己爪子看的認真的模樣,江乏沒忍住輕笑了一聲,捏了捏池眠的耳朵尖,笑道:
“看什麼呢,看的這麼認真。”
池眠敏感的動了一下耳朵,他被江乏觸碰到的地方就像被火燒到了一樣,再一聯想他中午對江乏做的事情,還有他剛才看到的顏色,池眠終於受不了了。
隻見之前還事事追求優雅精致的小貓,現在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四爪一動飛快的從床上跳了下來,“嗖”的一下就從門縫裡竄了出去。
坐在床上,手還做著撫摸動作的江乏一臉懵逼:“???”
這是咋了?
剛睡醒就這麼激動?
江乏沒有多想,他下床洗了一把臉,又收拾了一下自己,這才拿著手機準備出家門。
“仙女。”
出門前江乏叫了一聲池眠的名字,卻沒有聽見任何回應,也沒見到那隻漂亮愛乾淨的小貓。
江乏已經習慣了自家仙女臭屁的性格,也沒在意,就關門出去了。
江乏下午打工的地方是一家快餐店,就是最普通的那種米飯快餐店,老板是一個胖胖的中年人,很和善也很愛笑,做菜也很好吃,大家習慣性的叫他老徐。
除了齊瀨那邊之外,江乏每個寒暑假都會來老徐這裡打工。
老徐也非常喜歡江乏,還有種把江乏當成自己廚藝接班人的衝動。
老徐的那家快餐店離老城區挺遠的,等江乏到地的時候,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了。
“小乏你來了啊,”老徐給江乏遞了一碗水,還貼心送上了一張愛的小紙巾。
齊瀨喜歡叫江乏本名,但老徐不一樣,他天生就是有童趣的那種人。
喜歡叫江乏“小乏”,給家裡的小金毛取名叫“小肉包”,還給自己孫女的小名取成了“小維C”,甚至給陪伴自己多年的刀具取名為“小刀刀”。
江乏在老徐這裡乾了一年,早就習慣老徐這種取名的方式了。
他接過那碗水,一口飲儘之後,用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就利索的擼起袖子準備乾活。
江乏現在做飯很有老徐的fan兒,已經可以有模有樣的炒出幾道老徐拿手的家常菜了。
老徐菜做的好吃,飯菜價格也特彆的實惠,再加上地理位置的優越,住在附近的居民兩三天內都會點上一次老徐家的外賣,生意非常好。
下午的時候,江乏的手就沒停過,不能的翻鍋、炒鍋、切菜,頭上的汗水一個勁的往下流,他也沒空拿紙巾擦,隻能偏頭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一下。
就在汗水準備流到他眼睛裡麵的時候,旁邊突然遞過來一張紙巾,幫他擦乾淨了頭上的汗。
江乏下意識的歪頭,就看見了站在自己旁邊的人。
時遷對江乏露齒一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他長的白嫩,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唇邊還會出現一個小酒窩,此時正一臉嘚瑟的開口道:
“江乏,叫爸爸,我就幫你乾活。”
回應他的,是江乏重新轉回去的冷酷側臉。
自討無趣之後,時遷悻悻的收回了手,自己乖乖的挽起袖子,老老實實的去旁邊切菜了。
時遷和江乏是發小,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如果說江乏是沒人要的小孩兒,那時遷就是泡在蜜糖罐子裡麵長大的富家小少爺。
要說時遷和江乏是怎麼認識的,還真的是一件特彆玄幻的事情,誰能想到窮人家的小孩子竟然能和富家小少爺玩到一起?
還玩的這麼鐵,玩了這麼多年。
“叔叔還不知道你住在老城區吧?”時遷還算熟練的切著案板上的菜,他幫江乏切了那麼多次菜,已經越發熟練的當一個工具人了。
江乏將炒好的菜放到外賣盒裡麵,輕輕應了一聲:“嗯。”
聞言,時遷歎了一口氣,他知道江乏的脾氣,所以也不好再勸。
隻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時遷切菜的手慢了很多,眼底出現了些許掙紮和猶豫,忍了一會兒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開口道:
“下個月就是秀憐的生日了,叔叔肯定會讓你去的。”
江乏是離異家庭,他爸爸江坤在離婚之後,沒過一年,就和另外一個女人結婚了,生了一個女孩兒。
那個女孩兒就是江秀憐。
如果說江乏從小到大都是沒人要的小孩兒,那江秀憐從出生開始就是住在象牙塔裡的公主。
明明是同一個爹,命運卻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