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要傻了,這發展怎麼和劇情裡麵的女二癡戀男主完全不一樣?
驚詫之間,曲遊還沒回過神,突然被身後的人拍了拍肩膀,嚇得差點跳起來,這一動靜顯然也引起了廳內四人的注意,曲季的身子沒有被擋住,曲相便喚了一聲,“曲季,你在那裡做什麼?”
曲季人也要麻了,明明和自家少爺說了不要去湊熱鬨,結果這下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他隻好向前一步,主動攬下了職責,“老爺,我與少爺聽聞了這件事,心下氣憤,這才來聽了牆角。”
或許是“心下氣憤”這句話間接表達了曲相的心情,他並沒有過多責罰,隻是問:“小遊呢?”
不自在地背著手,曲遊灰溜溜地從柱子後麵走了出來,低著腦袋,“爹。”
但到底廳內還坐著一個裴瀾疏,不能失了家教,曲相繃著臉色,道:“小遊,你此舉實在非君子行徑,罰你今晚麵壁思過。”
“嗯。”
低聲應下了這並不算嚴重的懲罰,曲遊卻不自覺地看向曲淺魚,自說了那番話後,泠泠清泉般的女子便矜持坐著,隻是優越的眉眼間到底染了一絲不悅。
這情緒,也不知道是衝著自己還是裴瀾疏來的。
突然想起被自己打斷了的話語,她回過頭,看向那顯然也很不自在的男主,聲音裡藏著曲遊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敵意,“對了,裴公子還沒回答二姐的話呢,這次來退婚,到底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將軍府的意思?”
英武俊氣的臉蛋紅了個透,裴瀾疏低著頭,突然泄了氣,“抱歉,是我自己的想法。”
不等曲遊再開口想要說些什麼,曲淺魚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神情裡的疏離感變得更為清晰,似是世間沒有任何人或事能吸引她的注意,細長冷淡的眸子看似含情,實則毫不在意,“還請裴公子明日也能如此誠實。”
什麼意思?
有些沒有聽懂,但顯然裴瀾疏比起曲遊還要懵逼,見狀,曲淺魚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裴公子,明日我會登門拜訪,被退婚的那個人,是你。”
說完,曲淺魚轉身就走,裙擺輕揚,如山間自由的風,月色下,冷白的衣裙與肌膚交相輝映,矜貴清絕,無一人可染指。
似是在空氣中聞到了獨屬於曲淺魚的冷香,曲遊咳了兩聲,在看到裴瀾疏複雜的神情後,看戲一樣笑了,“裴公子,聽清楚了嗎?”
雖然不喜歡曲淺魚,但對於這個男主,曲遊同樣不喜歡。
劇情裡麵他雖然喜歡女主祁漣雨,卻礙於身份差距不敢承認,多次以冷漠掩飾愛意,說的好聽是虐戀情深,說的不好聽就是腦子有病。
而這樣一個人,居然能讓女主、女二和“男二”都喜歡上他,作者莫不是一個男寶媽吧。
曲相在這個時候也從座椅上起身,臉色很冷,“小魚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明日本相會親自去一趟將軍府,裴公子請回吧。”
沒有再摻和這件事情,曲遊和曲相、曲夫人告退後,拉著曲季就回了院子,麵上是穿過來後第一次出現的笑意。
曲季有些奇怪,便問:“少爺,您笑什麼?”
也說不清自己到底為什麼這麼開心,或許是因為見了曲淺魚被退婚,也可能是裴瀾疏吃癟的模樣讓曲遊這個一直為女主打抱不平的人感到了心理平衡,想到這裡,她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今晚,是祁漣雨被拍賣的日子!
原著或許是為了故意設定雙潔,女主雖然被家族牽連入了奴籍,賣入青樓,卻在被拍賣的當晚被女扮男裝的曲遊買了回去,可是這會兒,已然入夜,祁漣雨不會已經被……
當然見不得這種事情發生,曲遊拍了拍腦袋就抓住了曲季的手,“快,我們回青樓!”
“少爺怎麼了?有東西落在那裡了嗎?”
“不是東西,是人,快點!帶我去!”
曲季沒時間問自家少爺怎麼會把人落在青樓,見她如此急切,也不好說已經到了宵禁的時間點,帶著曲遊從後門出了相府。
路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青樓裡的燭火也滅了一半,曲遊忍下心裡的緊張,強裝淡定地走了進去。
熟悉又濃豔的香味一股腦湧入鼻腔,患有鼻炎,這會兒已經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曲遊在老鴇迎上來時捂住了鼻尖,“若是本少爺沒有記錯,今晚有一個絕色美人拍賣初.夜?”
“曲小少爺,您來晚了,那位姑娘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