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閡 要去錦州,得先經過渝州。而那綠……(2 / 2)

“那個…我不是……”

“我知道。”謝阿寶打斷他。

李武在她身後,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隻是聽著她那淡淡的語氣,心中微酸。

謝阿寶拚命的咬緊下唇,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笑出來。

老板見二人過來,笑著迎上去,對李武的態度尤為殷勤,“怎麼了二公子?傳話的人小人已經安排了,這會子剛上路,您可是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小人再差人去。”

李武看了一眼謝阿寶道:“不必了,你借我們兩匹馬,我們自己回去。”

老板有些不理解,但也還是應了幾聲好,接著就叫人牽了兩匹馬來。

李武說:“拿個杌凳來。”

謝阿寶有些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上不去?”

他“嘖”了一聲,瞪道:“我是怕你上不去!”

謝阿寶挑眉,輕笑了一聲,上前一個翻身,穩穩騎在了馬背上,乾淨利落。

李武有些驚喜,他喜歡長的好看的姑娘,更喜歡長的好看還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姑娘!

他興奮的躍上馬,對謝阿寶說:“敢不敢比比?”

謝阿寶嗤笑:“有什麼不敢?輸了如何?”

李武道:“我要是輸了,任你處置,但你要是輸了,你得嫁給我,如何?”

謝阿寶沒回應,隻是哼笑了一聲,調轉馬頭,用力的一抖韁繩,電光石火間,馬如疾風般向前飛奔而去。

李武:“哎!你耍賴!”

玄機門,

竹舍中,瀾君悠悠轉醒,身旁早已一片冰涼。

他忍著疼痛坐起來,趴在窗口望著外頭那白茫茫的一片雪景。

昨日後半夜的時候,雪就開始下了,他們的第二次也隨之而來。

唐宴一直是照顧他的,這是他第一回,不顧他的意願,強行與他歡好。

他的神識幾乎要在一次比一次凶猛的攻勢中,分崩離析。

他說他冷,唐宴也不理睬,隻是更加用力的動作。

他故意弄疼他,想看他的眼淚,聽他的哭咽。

但是,他偏不讓他如意。

瀾君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不過是聽到了那句話。

那是他一直以來藏在心裡的想法,無意中的吐露,唐宴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可見唐宴心裡的想法並不會讓他滿意。

誰不想自由自在的過一生,誰願意被這強加在頭上的職責困鎖一輩子。

他與元弋一樣,所求皆不可得。

他一直看著,看到眼睛發疼,才闔上眸緩了緩,而後起身穿上了衣服。

推開竹門,迎麵撲來一陣寒風。

他蹙起眉,咳嗽了兩聲,覺得有些冷,便又折返回屋裡,披上一件外敞才出門。

他身體素來不好,昨日一番折騰,必定是受涼了,從前著了風寒,唐宴便似小狗一般守在身邊寸步不離,用藥用膳,連手都不讓他伸,都是他一勺一勺親自喂。

像如今這般,完事之後人都找不見的,還是頭一回。

瀾君越想越氣,走到院中看到一個打掃的院仆,叫住便問:“可有見到唐宴長老?”

院仆垂首回道:“唐宴公子下山去了。”

“下山做什麼?可是門主授意?”

院仆身子一僵,頭垂的更低了些,說話也支吾起來,“奴…奴婢不知……”

瀾君的眸色沉下來,聲音冰冷:“怎麼?我院子裡的人什麼時候成了他的了?”

院仆慌忙跪下來,哆嗦著說:“公子息怒!唐公子隻說下山要去什麼……群芳樓,其餘的奴婢真的不知道了!”

瀾君臉色黑的可怕,“知道了,退下吧。”

“是……”

群芳樓?哼……

瀾君冷笑一聲,咬牙一字一頓的念著他的名字:“唐、子、茗!”

怒極之下,揚手便揮出一道靈刃,劈在不遠處的一根奇醜無比的柱子上。

這根柱子以前被他練功的時候劈壞過一次,唐子茗給他修好了,還用了些極其珍貴的材料,使得如今這柱子堅硬無比,不易弄壞。

現在看到,就如同見到唐宴那張臉,恨不得將這柱子連根拔起扔回他的落梅院。

瀾君在掌心蓄起法力,朝著柱子走過去,欲狠狠的發泄一番,走到跟前,剛一抬手,赫然發現柱子上的兩行大字——

適時赴錦州,收屍不言謝。——弟子謝阿寶。

瀾君:“………”

他很快趕到了羽樓,疾步走上樓頂,打開書案上的盒子一瞧,果然,空空如也。

此時,元弋正在藏楓院中修改準備要給謝阿寶的幾卷新的劍式書冊,突然從牆外飛來一團紙砸向他,他向後傾身避過,手一伸便將紙團截住。

“誰?”

牆外無人應聲。

他踏步如輕鴻,躍至院牆之上,低頭一看,卻不見其蹤影。

皺著眉,將那紙團展開,目光一掃而過。

登時,他的表情凝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