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宿主,你對女主真的沒有感……(1 / 2)

“林渡溪?是她的話為什麼讓我去?”安鬱沒什麼情緒地問。

【怎麼,宿主對她還有感情?】係統沒好氣地反問。

“那倒沒有。”安鬱道,“隻是我和她已經好多年沒有聯係了,你要找紅娘不是應該找她的身邊人那種,類似朋友,經紀人。為什麼找我這個這麼多年都不聯係的老同學?”

【這個不勞宿主費心,既然宿主已經答應了,那我們快去進行任務,重活一次可不是在這賴床的。】

安鬱起身站起,這才好好地觀察了下房間,房間是一眼就能看出的酒店房間,但是比普通的豪華。

她打開臥室門,一蹦一蹦跳出去。

“有人嗎?恩人?有人嗎?”安鬱跳著將房間看了個遍,除了她沒有其他人的存在,除此之外她在微波爐裡看到了尚還溫熱的粥。

是她。

安鬱返回臥室,透過衣櫃前的鏡子她看到自己穿著酒店的睡衣,這也是她換的嗎?真是費心了,要好好感謝她,安鬱想。

她打開衣櫃,果然在裡麵找到了沾著酒氣的衣物,她伸手,果然摸到了手機。

昨晚她跑得這麼快,手機居然沒有被甩飛。

她打開手機,下意識地閉眼,上輩子的第二天她手機裡推送的全是黑料,鋪天遍地都是對她的謾罵。

這次打開,即使知道不會發生那些事,她還是有些緊張。

果然,沒有什麼黑料推送,有的隻是助理夏鬆的27條未見來電和99加微信消息。

安鬱疑惑撥回去,下一秒她聽到了女孩哭泣的聲音。

“安姐,你總算接我電話了,你不知道我差點就報警了嗚嗚嗚。”

安鬱聽著那頭悲慘的哭聲,卻忍不住笑起來,這哭聲告訴她,她真的回到了過去,真的!

“我跟你說,萬導在片場發飆好久了,你快點來,安姐,我哭的很好笑嗎?”她無語道。

安鬱捂住嘴唇,“好,我馬上到,彆哭了哈哈哈。”

安鬱找了張紙條和筆,在上麵寫下感謝的話和自己的電話號碼,貼在顯眼的桌子上就飛奔下去。

在去片場的路上安鬱短暫地分析下昨天的事。

她被那個告訴她父母去世真相的人從天台推下回到了昨晚被人灌酒的時間,然後被人所救安全活到第二天,沒出任何事。

她偏頭看向窗外明亮的天空,原來這一天天這麼藍啊。

“係統,你知道是誰殺了我嗎?”

【不知道。】

“你知道昨晚幫我的人是誰嗎?”

【不知道。】

“那你知道我父母……”

【宿主,我把你複活不是為了問那些無關緊要的事的,你應該很明白你要乾些什麼?況且你問的這些問題也不是我管轄的區域,我無權回答。】係統打斷她的話提醒道。

安鬱微微蹙眉,到底沒再說些什麼,一路無言。

臨下出租車,係統突然開口。

【宿主,你對女主真的沒有感情了嗎?】

安鬱花了幾秒思考“女主”是誰,隨後釋然道:“青春期少女之間對感情朦朧的探索,談不上什麼感情不感情的。”

安鬱是真的認為她和林渡溪之間是沒有什麼感情的,即使有也隻是對那份初戀的青澀和酸甜的懷念罷了。

不是都說初戀總是難以忘懷的嘛。

或許她們當年確實赤誠熱烈地愛過,也為愛放肆大膽張揚過,但是又能怎麼樣呢。

那些回憶早就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裡擱置,發黴,然後被處理。

這麼多年過去,早已物是人非,大概安鬱對初戀的最後一絲懷念不知在哪個漆黑的雨夜就真的消失殆儘,散落在漫漫長夜的角落裡。

無人拾取也無人在意。

安鬱花了點時間想了想她最後一次聽到林渡溪這個名字出現在她記憶裡的時間,說來也巧,正是今天。

那時她正是輿論最高的時候,幾乎是個網民知道此事都要過來對她啐一口水,安鬱不敢打開手機,手機微博的消息還在鈴鈴響著,吵的她腦仁痛。

她打開電視,希望電視的嘈雜聲能掩蓋手機的振動,也就是在這時,她聽到了電視中興奮的女主持聲音。

“我宣布,本屆金玫獎最佳女主角得主是……林渡溪!恭喜!”

像是被什麼敲打了神經一般,安鬱神經質般抬起了頭。

電視中的女人,深栗色卷發散在身後,酒紅色抹胸晚禮服襯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膚更加雪白。她手提裙擺,踩著台階款款向上,接過獎杯後看著攝像機,眼神深情地像是在看著自己的戀人,隨後優雅自持地說出獲獎台詞。

具體說的什麼安鬱記不清了,但是那雙美到動魄的雙眸,一如和記憶裡那個永遠笑著的明亮眼眸重合。

然後破碎。

恭喜。安鬱輕輕拍著手,由衷地笑著。

“卡!”

隨著導演的一聲令下,一段令人難熬的長鏡頭終於結束,安鬱拖著自己早已喪失知覺的雙腿被夏鬆攙扶到了馬紮上。

“安姐真的不是我誇,今天你的狀態真的超級好,導演今天這麼生氣居然也隻是罵了你一次。”夏鬆低下聲音稱讚道,“如果不是攝政王,你現在早就下班了。”

攝政王是安鬱正在拍的這部劇的男主角,同時也是安鬱任務這部小說的男主角裴陸。

安鬱低著頭輕輕揉著她的右腿,謙遜地笑了笑。

全網黑之後,公司把她雪藏,不讓她接任何戲,經濟來源被掐斷,她那幾年差點因為營養不良住院,後麵她學聰明,主動去片場當那種無人在意的背景板,演技居然沒退反進。演演這種心思寫在腦門上的角色還是可以的。

她伸手輕輕碰了碰右腳,果然很疼,看來是演戲的時候動作使勁過了,傷口裂開了。

夏鬆看到她猛然皺起的眉頭不禁擔憂起來,“怎麼了安姐,是哪裡扭到了嗎,你等等我,我馬上去找場務。”

說完不等安鬱反應就跑走了,安鬱製止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她吞了下去,她無奈笑了笑。

安鬱右腳輕輕動了動,帶著疼痛的濕熱的不適感,看來不隻是傷口裂開了,還可能發炎了,希望拍攝早點結束,她能把這身衣服脫掉。

她轉頭看了看拍攝主場,男主裴陸正坐在導演的椅子上,而導演站在一邊弓著身子和他說著話,一臉諂媚。

安鬱在心裡歎了口氣,看來還要多等一會。

她身後走過兩個拿著器材的工作人員,低著頭小聲交談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