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

“……是！”靖安似乎被顏淵震懾到了，此時也不敢怠慢。

水龍的速度果然又快了不少，靖安的雙腿都在發抖，使出吃奶的力氣想達成顏淵的要求。

“不要隻使用蠻力，你不是耐力型選手！”顏淵知道這個速度已經是極限，便再次提示靖安道。

話音剛落，龍頭便出現在他麵前，顏淵像之前一樣閃開，手掌處卻傳來一陣痛感。靖安用龍尾的刺刺穿了顏淵的手。血流出來的那一刻，龍便消失了，靖安癱倒在地上，喘著粗氣。顏淵盯著掌心的洞，靖安以為他會生氣，趕忙道歉：“對……對不起，顏淵大人……”

此時的顏淵，心中的煩躁已經消失，他治愈了自己的傷口，對靖安說：“我沒有要責備你的意思。反之，你能利用戰術達到我的要求，我很欣慰。這很棒，先休息一下吧。

五分鐘後，靖安抖著腿站了起來，“休息好了？”顏淵看出靖安隻是怕惹自己生氣才逞強著站起來，實際上還是處於極其疲憊的狀態。但他希望靖安學會對自己的體力能有一個清楚的認知，便故意問道。

靖安吃力的點點頭，顏淵心一軟，臨時取消了規劃好的另一項魔鬼訓練。他把手放在他的頭上，將自己的部分神力傳遞給他：“把那條龍弄出來。”

靖安得到了顏淵的神力，放出的龍大了許多。

“不用讓它動，”顏淵繼續說道，“現在你的龍看上去強多了，對吧。”他打了個響指，水龍瞬間凍成了冰塊。洛離在他手中化出，青黑色的劍光閃出幾道虛影，頃刻間，駭人的巨龍零落成了碎片。“水是無法被切斷的，但當它凍成冰後，一方麵你無法再操縱它，另一方麵，它也變脆弱了。所以，當你遇到同為水係的對手時，能用‘玄青’係的神之眼嗎？”

靖安搖搖頭。

“那你會用‘熒雪’係的神之眼嗎？”顏淵又問。

“隻會一種。”靖安答道。

“展示給我看。”

靖安轉過身，背對顏淵：“神之眼·熒雪·若水為翎。”

幾柄冰刃憑空出現，“嗖嗖”幾聲紮進訓練室另一頭的牆裡。

這招和顏淵自己的若水為翎比起來弱的多，但顏淵此時不想再打擊靖安了。他拿出一把普通的弓和箭，瞄準那麵牆：“淬火。”箭尖沒入牆中，冰刃便化成了水。

“遇上火係的對手，不能用冰。”知道顏淵會提問，靖安搶先回答道。

“那用什麼？”

“嗯……”靖安想了一會兒，“對了，用水！”

“棒。”顏淵隨口誇了一句。

靖安難得得到了一句誇獎，小臉“騰”的就紅了。

顏淵卻沒在意靖安的反應，他想到了一件更嚴肅的事情。

“那我再問你，操控水和憑空生成水，哪個厲害？”

靖安不太理解這個問題，便用自己所認為的答案老老實實的回答：“憑空生成水。”

”的確，但以上限來說，最強的是操控水。因為人的體內有很大一部分是水，如果你能操控人體內的水，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可以將彆人體內的水吸出來，然後……”

“那個人就死了。”

顏淵平靜的陳述這一殘忍的答案，表情嚴肅。靖安看著顏淵，眼神複雜。

“但就算是迫不得已，你不能使用它。這是違反律令的，由於它的效果過於可怕，使用它的代價是直接毀滅靈魂。”

“毀滅……靈魂……”

“是的。不僅僅是肉.體上的消失，你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的所有痕跡都將不複存在，沒有人會記得曾經有過一個叫樂正靖安的人。”

靖安沒說話。

“行了，今天的訓練到此為止。我不會經常給你安排訓練，但是以後每一次都會是比現在翻倍的強度，要注意鍛煉，你太瘦了。下一次，我不希望今天說過的話我還要說一遍。”

靖安乖乖的聽顏淵把話說完，才微微欠身：“是，靖安一定努力，大人再見！”